只要刘洎敢再胡说一个字,他就会拔刀出鞘,一刀将此人斩杀于面前。
刘洎却只是哈哈一笑。
“某身为大王幕僚,自然当为大王谋算,若大王欲做一个忠臣贤王,某便为大王提供良言好谏,若大王欲要争位,某也可以为大王出谋划策,某是幕僚是谋主,这是某的职责本份所在。”
存孝冷冷的哼了一声。
“那你便只能算是忠犬,而非良臣。”
“我接受大王之聘请,只是大王的私人幕府,却并非朝廷官员,食人之禄,当忠人之事,我自然应当为大王考虑,而不是为朝廷考虑。”
听到这么直白的一番话,存孝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好了,废话不多说,我不知道天下人是如何看待我罗存孝的,但我罗存孝却不是那种利益蒙眼猪油浸心之人。这江山,虽了是我辅佐陛下打下来的,但君是君臣是臣。哪怕就算陛下真的暴毙而崩,我也不可能出手抢夺我亲侄儿的江山,我知道很多人说天家无情,但我罗存孝还没冷血到那地步,我想回长安,只是想去瞧个究竟,再帮忙。我罗存孝是忠臣,但不能保证所有人都是忠臣,若有人想趁乱谋逆,我罗存孝就要拿长挝第一个刺死他。”
刘洎摇头。
“既然大王也表明心迹,那我也不需要左右猜测了。大王,你既然没有二心,那么眼下最好的选择,最恰当的做法,就是依令而行,明天一早就启程南下,加紧时间赶路,早日到达丽江封地,如此便算是向朝廷表明忠心,也算是帮了朝廷个大忙,免的他们担忧猜忌。”
“不去长安我怎么能放心?”
“大王,你要是去长安,只怕所有人都将吃不下睡不好,还是别添乱了。不管长安城到底是什么情况,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的,哪怕真是秘不发丧,也不可能一直隐秘下去,一待宰相们帮着太子安稳住了朝堂,便会公布情况了。”
“当然,也许皇帝真的只是小染病恙,然后在静心休养,也趁机锻炼下太子学习政务的能力也未可知呢。”
刘洎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或许皇帝也有可能是在试探诸宗室王和异姓诸侯们的反应和忠心呢?
“老子什么都不做,这就是你给老子的建言?”存孝气呼呼的道。
一身白袍的刘洎却微微点头,“对,什么也不做,就是做到了最好,静侯消息吧,但愿天子无事,否则,只怕这刚恢复安稳的天下,又将陷入多事之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