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陵江边。
存孝还处于极度震惊之中。
“不可能,皇帝如此年轻怎么可能驾崩?不可能,为何会有秘不发丧?”
在他看来,这事情透着古怪,但不可能是皇帝驾崩。就算皇帝真驾崩,为何要秘不发丧,更为何要下令让他马上就藩之地,难道不应当是马上召他入京吗?
其余的诸王,也一并被太子教分封就藩。
刘洎却越想越有这种可能,种种线索,都把他引往那个方向想。
“大王,某是说万一,若万一陛下此时真的驾崩了,你说朝廷应当怎么做才最稳妥?”
存孝心乱发麻。
“大王不如听我替你分析分析,如果万一,皇帝真在此时突然暴毙而亡,我是说万一,这不是没可能的,皇帝虽春秋鼎盛,身强体壮,可早年也曾冲锋隐阵,身上旧伤无数,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留下了什么隐疾。多少英雄帝王,早早暴毙驾崩啊。”
“若万一陛下真的突然暴毙,又是在长安城,那么若我是随驾的政事堂宰相,则当务之急是什么?当然是先要稳住局势,太子还远在洛阳,偏偏河陇还在发生大战,这种时候,要稳定军心、稳定朝堂、稳定天下,当然最好是先秘不发丧,赶紧派人接太子回长安城。”
“然后先诏令太子摄政监国,然后呢?自然是把能威胁到年幼太子的诸位宗室封王,尽皆分封就藩,免得祸起萧墙之内。待到内外掌控之后,再行宣布皇帝驾崩之消息,然后太子灵前即位,便一切妥当了。”
按刘洎这样的倒推,存孝觉得还真的很像。
“难道?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
存孝紧捏着两个拳头,他无法想像不仅前才分别的五弟,居然会已经暴毙了。
“我要去长安。”
罗存孝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