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这么多兵,如何供养?”嗣业问。
“屯田啊。”殷开山笑着答道,本来他开始招降那些人后,也是打算都遣散的,后来觉得这些人都桀骜不驯,有些人也是做惯了贼,若是一下子全放回,只怕也容易出乱。
于是后来干脆把这些人中的刺头都留下来,他仿此前罗成平山东等地后的办法,择其最精锐者编授为府兵,然后其它的编为屯田兵,这么一来,陇右郡的府兵总共只编了两厢八千人,但是屯兵却编了两万二。
“这么说,你这三万兵,还没算土团乡勇?”
“当然没算了,土团乡勇我也召集了不少,另外还有许多豪强大族也踊跃派子弟随征,他们是自愿兵。”殷开山告诉嗣业,陇右郡除来了三万府兵屯田兵外,还有约两万土团,此外还有约五千子弟自愿兵。
嗣业感叹,这殷开山,差不多是把陇右郡的男丁都拉出来了啊。
“也没有吧,大概就是三丁抽一的样子。”殷开山笑道。
一支又一支的兵马不断汇集。
九月下旬。
萧关下的河谷平原上,已经整整聚集了四十多万人马,其中由嗣业原来那三万人扩编出来的河套、陇右两郡的府兵就有八万,另外屯田兵又有十万,而河西的府兵有两万四。
此外,三郡的土团乡兵也有十余万,另那些蕃兵也有不下十万,好多部落都是直接赶着牛羊,整个部落男女老少前来的,都说要奉秦皇之令打到长安城去,好抢钱粮抢女子。
无数的人马汇集成洪流,如一只迁徙的大军。
萧关城上,李道宗看着一日超过一日的庞大人群,心忧如焚。
“陛下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天大的错误,他在一个不应该的时候,惹怒了一个不应该惹怒的人。”
“罗嗣业这是把关外所有的人都拉过来了吧?”守将们无不惊惶。
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