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条小河还挺深。”听到探马回报,杜伏威有些意外,深处一人深,那就是无法直接过河了。
“节下,这只是滁水的一条支流,我们可以沿河往北走,要不了多远,北面的河段更窄水更浅,完全可以直接过河。”
滁河发源自巢湖以东的山区,但上游水浅,尤其是此时是冬季,因此之前杜伏威他们兵出历阳时,便已经越过了滁河的上游,其实此时他们也一样是在滁河的北岸。
只不过江淮之地,河流众多。
而现在陈棱据守之处,恰就是涂河的一条支流的东岸。
这条支流在汇入滁水的河口,还是水较深的,若是春夏丰水期,能够达到一丈多深。
“那就绕到北面上游去渡河。”
陈棱看到杜伏威没有直接过河来攻,有些失望。
可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拔营隔河跟着,这也是江淮之地的一个不足之处,这里平原较多。杜伏威一旦过江,就不好拦了,他要去江都,那么往哪都可以走,四通八达。
想如北方一样,把守一个关隘谷口,以逸待劳,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数日后。
杜伏威终于率军渡河,此处河水只有十来丈宽,水深更是不到膝盖。
号角声中,阚棱手持一把陌刀,策马率一千轻骑率先过河,陈棱沿河拦截。
两军猛烈交战,陈棱亲自坐镇河岸第一线。
其麾下也确实表现悍勇,可奈何阚棱更猛。
杜军连续发起十余次猛攻,最终陈棱军抵挡不住,不得不节节后退。
好在陈棱统军有方,虽后撤可并未溃散,始终没有让阚棱的骑兵找到突破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