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缓缓转过身来,伸手在学生的肩膀上拍了拍。“张须陀带了多少人来?”
“一万河南府兵。”
“就一万人?洛阳没给他增派点人手?”李密问。
“就一万人,都是张须陀带去河东的勤王军。”
李密听到这,哈哈笑出声来。
“一万人,一万人也敢来攻我?”李密越笑越大声,笑到最后忍不住眼泪都留了下来。
“老师,姓张的镇守河南多年,心狠手辣,十分凶悍。”
“再凶悍又如何,他不过一万之兵,而我们却有四十万众。”
王伯当心想,我们四十万众,那是各路拼凑的,甚至好多来会盟的英雄好汉们自称的三五万人马,其实是连着他们的家眷妇孺等在内的啊。
“张须陀勇则勇矣,但勇而无谋,其在河南屡战屡胜,其麾下府兵对于我等义军,向来是轻敌不屑,现在他们只带着一万人马就敢来攻,这正是上天给予我们灭他们的机会。况且此人还有几分妇人之仁。”
李密一脸的微笑,“跟他的学生罗成比起来,张须陀空长了一把年纪,差太远了。若来的是罗成,我还得避一避,可既然张须陀来送死,那我成全他,正好借他的人头,扬我军士气。”
当下,李密召来一众魏军将领,做下布置安排。
“记住,许败不许胜。”
接到任务的那位拍着胸脯道,“打胜仗我不敢说,可让我打败仗,这个我太拿手了!”
“魏公,洛口仓怎么办,那里还有许多粮食,咱们这一撤,岂不是要让官军乘机占了去?”有人道。
“无妨,洛口仓的粮食又不会跑,几百万石粮,给张须陀搬,他那万把人得搬多久?留在那里,等我杀了张须陀,那粮食自然还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