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士龙一甩衣袖,“本官乃是陛下亲授九军慰抚使,负责抚慰纳降等一切事宜。既然文德代表高元来降,那我等自然当纳降许之,岂有反杀之道理?”
于仲文不客气的道,“本帅奉有皇帝密诏。”
“诏书呢,可否一观?”
“既然是密诏,当然只是口头诏令,岂有落于纸上的道理。”
“没有明文诏令,我如何信你,安知你不是为了贪功而杀降?”刘士龙寸步不让。
于仲文和刘士龙两个顶牛起来,各不相让。
一个是右一军大将兼右翼四军统帅,另一个是九军慰抚使,一时间倒是僵持住了。
这时刘士龙转头望向宇文述,“宇文元帅,还请你来主持。”
宇文述瞧瞧刘士龙,又瞧瞧于仲文,呵呵一笑。
“于帅,既然刘右丞是慰抚使,这纳降安抚之事,还是交由他来负责吧。我等身为统兵之将,只要领兵打仗就好了,这高句丽国王既然愿降,那是好事啊。”
于仲文心里鄙视宇文述,知道这老贼不过是处处想压他一头而已。
“宇文兄,我是奉皇帝密诏。”
“可你拿不出诏书来,这事无法求证啊。”
有了宇文述支持,刘士龙更加得意,他接下乙支文德送上的高元降书,然后还热情的款待起他来,聊了半天,最后约好三天后在平壤城西门举行献城投降仪式,然后就让乙支文德离去了。
乙支文德在营中之时,右瞧右看,假装说是要好好目睹一下天朝上国天兵天将的威容,实际上却是在暗暗打量隋军的底细状况。
等到他被刘士龙送出大营,他便骑上马快马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