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本来他刘霸道独霸豆子岗,已经在这里积聚上万人马,独占了豆子岗制盐贩盐之利,日子过的逍遥自在,甚至连边上鹿角关的镇兵都瑟瑟发抖。
可现在,一个路过的罗成,却连扫了他好几个寨子。
这里五十,那里一百二百,他转眼就折了一千多手下,更别说毁了数个盐坊盐寨,损失的存盐都近三千石,更别说各处积储的上万石粮食,几千贯的钱帛也通通没了,还有数千替他煮盐的逃民也被抓走了。
叔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了。
这些都是他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业啊。
哪怕钱粮来的容易,制盐贩利大,也经不住这样折腾啊。
况且,如果只是损失点钱财他也不至于这么动怒,关键是这个罗成根本就是要来绝他根基的,这一路杀过来,根本没有停止收手的意思。
“大当家的,打听清楚了,这罗成是经过鹿角关的时候,被那刘镇将请来的。他们约好了,进剿豆子岗,缴获所得皆归罗成,而且我们的弟兄和盐民抓去,还能跟他换钱粮。这姓罗的,便做了他的打手。”
“草!”
刘霸道怒不可遏。
“发我号令,召集各寨兄弟,咱们灭了这罗成。”
“不可。”
一名挽着道士发髻,手执着一柄拂尘,身着一件道袍的年轻道士却是摇头反对。
“这罗成兵虽不过千,可却能在短短几天里,连破我多个寨子,而且每次都是一锅端,连个报信的都没跑出来,这说明什么?说明这章丘白虎之名,并非浪得虚名。”
“魏老道,你莫长他人威风。”一壮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