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安顿下来,回头要重新规划一下寨子。”
罗成指着那空荡荡的寨子,他计划把寨子重新规划,那些乱七八糟的屋子要推到重建,修的整齐一些,还要打井建水渠,另外还要修补寨墙寨门。
寨子不仅是给屯田奴和牲畜们居住的地方,这里还将成为兵站的外堡,拥有一定的防御力,拱卫内堡的兵站。
甚至以后,寨子里还可以建立简易的集市,联通各兵站寨子,让生活在这里的百姓和士兵方便购买东西,或者是出售土产猎物等。
要守好这片山区,让兵站能够长期坚持下去,这里就得充实起来,不能光靠外面输血。
山区里的土地确实贫瘠,但起码也是能自给自足的。
赵贵站在罗成身边,忍不住道,“小五,你说咱们之前做的对吗?其实原来这寨子里的那些逃民也挺可怜的。”
“是啊,如果能够只追究贼匪,而赦免他们是最好的结果,将他们重新编户登记,然后把这里的地授给他们,让他们能够继续生活在这里,也挺好。”
只是,做决定的人并不是他。
就如同盗屠牛案一样,罗成对那些偷盗耕牛的家伙也很恼恨,但他觉得追究这些人的罪行就足够了,没有必要还要牵连他们的家人。
可做决定的人依然不是他。
反贼劫匪也好,逃民、盗屠牛贼也罢,在官府眼里这都是不可宽恕之人,尤其是这里的逃民大多还是跟贼匪有纠缠不清的关系时。
“除了这六个寨子,派人把其它寨子拆了,能用的东西都搬过来修补这六个寨子,加强兵站。其它的寨子全都拆了,只留下一两间可以供郡兵巡逻时临时休息的屋子就行,带不走用不了的都烧了。”
山里的寨子很多,有大有小,但罗成只有三百郡兵,一队驻一站,只能驻六寨。多余的既然也顾不过来,干脆就拆了取材料用,剩下用不完或用不上的也不留着,烧了。
至于那边的田地,就近的就耕着,远了的也就只能荒着了。
罗成派郡兵屯驻山中六寨,实行的是轮驻制。既每队半年换一次驻地,基本上半年驻山里,然后半年驻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