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端起碗酒一饮而尽,王薄摔了碗,然后仰天唱着一首歌。歌声浑厚,歌词很悲凉,似乎是一首军中的战歌。
歌唱完,王薄冲远处的贾务本道,“该上路了!”
站在原地,罗成目送着囚车越走越远。
王薄一直在唱着那首歌,反复的唱,唱的很是悲凉。
或许这个曾经的打铁学徒,历经几十年后,终于走到了尽头,临死之际,有诸多的感悟吧。
阚棱看着空空的酒坛,“二十千新丰酒,还搭好几千的下酒菜,义父你对他太好了,他想杀你呢。”
罗成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你现在还年轻,有些事情不懂,走吧,我们也回。”
回去之后,罗成就蒙头大睡。
一直睡了大半天才醒。
郡丞张须陀派人来叫他几回,见他醉着,便又回去。
“说了是何事吗?”罗成问帮他打水的阚棱。
“不知。”
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赶到张须陀处,却见他的营帐正在收拾。
“听说你去送王薄,还把自己喝醉了?”张须陀问。
“嗯,觉得王薄有些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大好的局面让他弄至如今地步,这都是他自己作死。你虽然和王薄出身差不多,但你别学他,你还有大把好前程。”
“郡丞这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