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色阴霾。
张须陀带着十余骑部曲亲卫策马驰来,他看到罗成勒停马步。
“王薄又跑了?”张须陀笑问。
“就在前面,能不能抓住就看郡丞的了,我们几个是不行了,肺都快跑出来了。”
一名部曲道,“罗队副还真是猛,让你们去侦察下地形,结果十二人硬是大破人家几百人的营寨!牛气!”
说着,他又瞧了瞧地上的罗四,“你那兄弟跟你一比,可就差些了。”
罗四不服气的翻眼,“说谁呢!有本事出来练练!”
“好好歇会,王薄就交给其它人,这次你们又立下一件大功,本官都会记着的,到时一一为你们请功。”说完,张须陀又道,“顺便恭喜你一声,你把你的兄弟伙都完好无损的救出来了!”
“谢了!”
张须陀带着部曲策马驰过。
“咱们立这么大个功劳,就这么几句话打发了?”老四不满的坐起来,冲着远去的张须陀对罗成说。
“你还想怎么样?你那样莽撞行事,那是有违军法,就算把你砍了都不为过。”
“我们不也是立了大功嘛,那天我们虽失了手,可也砍了十来个贼匪。昨晚上,要不是我们帮忙,你们哪里可能袭破贼寨?怎么说,我们功劳还是比罪过多的。”
“这话留着等到时再说吧。”
罗成干脆往后一躺,在这战场上休息起来。
对他来说,这次的剿匪算是结束了,能不能抓到王薄王伯当,那是张须陀的事情,甚至能抓到多少贼匪,这都已经不关他的事了。
头有些晕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