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说秦二郎二。”张润娘抬手在红线的胳膊上轻拧了一下,自那日长白山下遇蓝面鬼,这段时间张润娘的脑子里就满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年轻府兵的身影,他就像是一个盖世英雄,在她最危急的时候,突然就骑着高头俊马,手执金锏,如一尊战神一样从天而降,他骑马的姿势是那么的潇洒,凶恶的贼人在他的手下却连一个回合都打不过。
“罗五虽然人机灵懂事,可他还是个少年呢,哪有秦二郎那般威武潇洒。”张润娘的声音里带着丝少女怀春的味道,“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勇武的郎君,其实我一直好想当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可是却不想那日一别竟再无见面机会。”
许久,她叹了口气,悠悠的道,“你永远不会明白的,当你遇到一个人,然后脑子里就全部都是他的那种感觉。就好像,这世间就再无一个男人可以取代他在你心中的地位了。”
“红线,我觉得我中了毒,中了相思之毒,没的救了。”
“相思之毒?我也觉得你是得了相思病,你的魂儿啊,全都被那个秦二给勾走了。我打听过了,这个秦二家世还不错的,历城秦家也算是齐郡地方的百年望族,世代官宦,虽然如今没落了下,可秦琼倒也算是一表人才,早晚能够闯出一番明堂来的,跟咱们张家,倒也算是门当户对的。”
“尤其,听说秦二今年二十二,却还未曾成亲,也未听说过有订亲,怎么样,是不是正合了小娘子你的心意了?”
“再取笑我撕烂你的嘴。”润娘虽然作势要去揪红线,但眼睛却放了光,眉眼间全是喜色,情不自禁。
“秦二郎确实是良配,不论是长相还是本事又或家世都是样样皆好,可我就怕她未必瞧的上我。”张润娘有些患得患失。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润娘的年纪倒也确实到了婚许之年。因为从小聪慧,向来得张仪臣的宠爱,因此倒跟别家的闺秀有很多不同,对于她自己的终身大事,却是坚持要自己择一个贤婿的。
也曾有许多地方望族和官宦子弟想来求亲,但都过不了润娘这关。她择婿,最看重的还是人品和本事,家世和长相倒是排在其次的。
“怎么就配不上了,咱们家阿郎可是七品县令,进士出身,张家又是世代郡望名门,小娘子你的母亲还是南阳刘氏大家女子,怎么配都是绰绰有余的。再说了,你才貌双全,又温柔贤惠,若取了你去,那是他秦家修了几世的福呢。”
润娘打量着红线。
“我看你今天似乎心情格外的好,好像就是打去见了罗五回来后就这样了。怎么着,你跟他的事情有戏了?”
“什么有戏啊,我跟他有什么事啊,我们清清白白。”红线连忙辩解。
“哦,是吗?那你回来后你那个平常贴身带的护身符怎么不见了?你敢说你不是送给了罗五郎?”
“哎呦,小娘子你怎么什么都要说出来,讨厌。我就是感谢下罗五救过我一命,所以才送他点东西,希望他这次去齐郡的路上不要再遇上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