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小人之辈,就该从此谨慎度日,免得日后祸及家门。过去松平忠继就算上门求见,见或不见犹在两可,现在勒令各家豪族登门拜谒,自是不会有多少人理会了。
转眼三天过去了,响应松平忠继传唤前来拜见的豪族国人寥寥无几,以五本松西乡、野田菅沼氏为首的郡南有力国人,不出预料的无一人登门拜会。
即便是有少许摄于骏府威势,和高师盛‘恶代官’名声的豪族前来,绝大多数也并非是豪族家督本人亲往,而是只派一门的亲族,或是家臣武士,过来打探风色动向罢了。
身为云法寺僧兵坊官的铃木重定,居然是其中唯一一名有些分量的人物。
铃木重定将热汤几口喝完,向着评定间内的另外一人施礼致歉,道“我云法寺在八名郡的门徒不多,加之我年少德薄,无法说服其他各家国人,真是愧对一色案主,还望大人勿怪。”
坐在铃木重定的正是一色贞秀,虽然名义上安抚郡南是松平忠继为首,但谁人不知其只是个被推到座前的提线木偶,真正做主的是旁边这位年轻武士。
眼看铃木重定这般谦恭,他立即还礼道“松平玄藩曾对我说,八名南部各家豪族国人,唯有贵寺心怀忠义,能与骏府共荣辱。铃木坊官已然尽力,在下感激尚且来不及,又怎敢妄怪坊官。”
一色贞秀到来一宫庄所后,松平忠继特意出面牵线,向他举荐了眼前这位云法寺的僧兵坊官铃木重定。
按照松平忠继的说法,吉田铃木氏乃是三河国土著,早在镰仓时期便迁居至此,这些年来吉田铃木氏因信奉法华宗之故,颇受其他各家豪族的倾轧,唯独与出身樱井松平氏的自己交好。
故而,铃木重定对响应高师盛判令的态度,还算是恭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