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崎景信扬起马鞭,狠狠抽了过去,吓得对方连连后退,而后变色骂道“乃公当然知道这是哪家的寺院!要不是你一向宗的妖寺,乃公还不来那!”
北庄盛忠瞧了中泉寺空善一眼,隐约有些印象,似乎以前平山乡举办‘三经法会’的时候这名僧兵跟着坊官矢田作十郎去过几次,心道“莫非坊官矢田作十郎竟然如此大胆,还敢留在居馆内不成?”
将此事记在心中后,对岛崎景信说道“播磨守,何必跟这么一个死人动气,快些入寺找好休息的地方才是。”
中泉寺空诚听闻后,不禁勃然变色,而后就又听到北庄盛忠在后方下令“武藏守判令中泉寺内盘踞有一向一揆残党,意欲图谋不轨,命我等将之擒拿!如有胆敢反抗者,就地格杀勿论!”
长冈右卫门、山田丰五郎为首的平山党、三方众武士等齐声应诺。
北庄盛忠抽出高师盛赐下的太刀,直指向中泉寺,令道“入寺,擒杀一向一揆乱贼!”
岛崎景信哈哈大笑,挺枪将还想阻拦他的几名僧兵当场刺死,催马闯入寺中,其余那些使幡骑随之一并杀了进去,而后是持枪挽弓的徒步足轻紧随其后。
北庄盛忠辔马徐行,等着麾下军势将前院全都控制好后,才在目付队的随从下不紧不慢的进去。
几名血缘关系通高师盛相对近些的三方众武士,也没有上阵厮杀,而是被留在目付队中观战,眼望这些精锐老卒的背影,心中叹道“大兄麾下的郎党勇士,何其之多?”
如何不是勇士,战势多数都是从百姓忠强征而来的军役众,上阵合战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想让其冒死奋战更是困难重重,高师盛麾下的部众虽然大都在回转远江国后,就地遣散归家,人数锐减至百十人。
但剩下的百十人才是真正的精锐,不是横行多年的山伏恶党,就是招募的飞驒兵和武田军,各个都是久经战阵,刀枪娴熟的老卒,足可比拟常备足轻,甚至是旗本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