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群同心役,七嘴八舌的讲述完自己那点惨事后,一色贞秀不禁瞠目结舌,搞了半天,这群人是把使厅当长屋来住了,转眼向院内窥探,果然里面乱糟糟的一片。
堂堂检非违使厅,如今竟然成了流民窝棚,着实出任意料。
他打眼观瞧这十余个同心役,果然多半是衣衫不整,脚下穿着双破草鞋,显然是过得极为落魄,他无奈问道“你等之中可有乡佐?”
跟随赴任前,已一色贞秀多少了解过一些郡内的情况,知道还是设有三个乡佐,来辖领其余庄所。
这是十几个同心役里面,有一个年龄比较大的,约五十来岁的老者答道“三位乡佐里面,有一人遇害,其余两位都弃职归家了。”
“保司庄头何在?”
乡佐不在,那就只能矮子里面选个高的,好歹得先代表这些人将检非违使给迎进门去才是。
“各庄所的内保司多数亡在了战中,还剩下的两人,皆是休沐归家替我等乞食去了。”郡兵的粮秣也不多,分给这些同心役的就更少了,休沐的两名庄头都是郡里的豪族,带领三四个同心役会本家借粮去了。
国司元纲抚须不语,他看得要比一色贞秀远的多,见这些原本的保司俱都大多不在了,反而略觉满意,倒是省的将原本那些人尽数罢黜。
人手不足,也算并非全是坏处,可以让高师盛尽可以在八名郡这边的中泉馆内,尽数任用私人,撇下原先检非违使厅内的同心役,另设班底。
於是这位家老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这名五十多岁老同心役,有气无力地答道“小人是细川庄所的书役。”
国司元纲城府深厚,并未没有发怒,更没有问剩下的这十几个人同心役为何不去城外迎接,反而温言安抚道“判官就门外,尔等速去拜望迎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