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里门的里监门,苗字姓大平,名叫大平信政同样是出自高氏的分支庶流,而且分家的时间还不算太远,刚刚两代人。
同时也是一名老武士,有近四五十岁,跛了一只脚,走起路来一瘸一一拐的,见到高师盛从辎车中下来,忙从侧门塾房中迎出来,欢喜的招呼道“新九郎可算是回来了,当真想煞叔父了!”
高阶馆内的住民,除去那些回见组的家属以外,剩下的大多数都是高氏族人,不止有高氏嫡系子弟,还有各家改换苗字的庶流,多数都是分家在百年以内,以大平、南、三户、国司、玉井五家苗字为主,颇有身份的才能留住在居馆里。
如一色贞秀所在的佐藤一色氏、三方一色氏,若林大高氏等诸多远支则都被分去乡里担任地头,甚至沦落为了普通百姓。
高氏作为嫡系,加之法度森严有序,其余分家自然对本家子弟都恭敬有加。
高师盛连忙上前扶住,迈过门槛时差点摔倒的老武士,微笑着点了点头,用略带埋怨的亲近语气,说道“五叔父慢些行,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大平氏跟高氏本宗分家不过两代,尚未出五服,按照辈分来算,这名老武士算是高师盛的近亲叔伯,也对,若非亲信家人,家督怎么可能放心对方来当里监门这么重要的位置。
“新九郎离家前往骏府奉公,一去就是好几年,前阵子又听闻你回远江当了保司,本还道你能回家看看,不想又被点选中了,跟着军势出阵信浓,合战中刀枪无言,怎能让我不担心?越后兵听说很是厉害,没有受到什么危险吧?”
“一切都好,有劳五叔父挂念,况且我只是跟随着朝比奈信置兄长身边,在信浓转了一圈,若这都算危险,那天底下就没有安全的事情了。”
这名老武士看到高师盛露在衣领外的脖颈上有一道伤痕,以目视之,他年轻也是久经战阵,当然看得出这处伤口位置的凶险,若是再深上一分,恐怕就要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