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衣锦还乡古所尚

虽然是信州净土真宗的同门指使的,可本证寺的僧众仍觉得兔死狐悲,他们可不敢保证,今川军不会在三河国来上这么一回。

如此赫赫的武名之下,莫说这区区二三十名骑马,便是再多上一倍又待如何?

是以,虽见到这些骑马而来的剽悍郎党,这个庄所保司也没觉得有何必要在意。

况且,这个保司庄头久在庄所任事,南来北往的豪右见的多了,颇具眼力,一眼就看出来这三十骑使番必是东海道那个武家名门蓄养的郎党。

因为一则他们的衣甲、武备、坐骑俱是精良,而且样式、鞍辔一致,二则行进中层次分明,非是经过长期军势磨炼不可为之,背后靠旗招扬,书写着‘南宫上下全性诹访大明神’,绝非是马贼盗匪一流,不是精锐马廻众,便就那家寺宗养在院下的护法僧兵。

说起来,东海道不产良马,虽然豪右、寺院养有马廻、僧骑的不在少数,但能有这么多精锐的使番同行,却也是少见,除去挂川、宇治山两朝比奈氏,就是依靠弓马传家的高天神城的小笠原家能有这么多骑马了。

上回这么多使番路过,还是三个月前,郡兵里面的马廻众奉命追剿贼寇。

这个保司庄头懒散地起身,转目往这股使番骑来时的方向看去,心道“刚才快到我庄所时,这股使番骑中分出几人转马奔回去了,如果所料不差,当是回去给后面报讯去了,几十骑使番开路,这等威势快要赶上去年吉良家参觐骏府的威势了···从三河方向而来···拿到是三河松平氏来人,路过我敷知郡不成?”

西远江和三河国内还有这等威势的豪族,除去西三河旗头松平氏的安详城本家外,再无其他国人能够如此。

看了看渐晚的天色,估摸了一下路程,骏府对参觐大外样国众,自有法度约束,不允许他们随意进入城中歇息,既是为了保证城砦安全,也是为了跟谱代家臣的待遇区分开来。

吉良家参觐骏府时,按例一样不能够进入佐久城,不过吉良氏终究是今川宗家,幕府的御家连枝众,能够稍作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