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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多畏官,见到关所的差役过来处理,周围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从喧闹变成了窃窃私语。
“这就是新来的保司庄头?”
“看上去好生年轻。”
“也不知这回他要怎么处理,命案是肯定没法子破,别说杀人的坊官早就跑了,就是在这里他也不敢抓。”
高师盛起身,环顾四周,朗声说道:“诸位还请肃静!”
他刚一说完“肃静二字”,青木大膳就配合着猛敲了两下铜锣,百姓们见他面沉似水,於是纷纷噤声,虽说人群后面还有小声嘀咕的,起码是不会影响到正常的问话。
“万次郎,你去禅房取笔墨文纸来。”高师盛说完,不用他再吩咐,留守在这里的两名差役就主动搭来一张供桌。
“小人,木村平六。”
“小人,木村平八。”
留守现场的差役知道新庄头来了,主动过来见礼,两人身材矮壮,肤色黝黑,虽是亲兄弟却非同产,年龄差了有五六岁的样子。
高师盛点了点头,示意他二人可暂且退下。
“诸位都是事主,还请推举个人前来答话。”高师盛转过身对善光院、梅川院两家的僧人说道。
现在派人去找这名被杀的僧人的亲属过来,显然不现实。僧人以寺为家,以佛为业,梅川院一同修行的同伴算代表亲属,他们目睹了整个杀人过程,按例都要询问。
善光院的僧人是凶手一方,听围观百姓的话,应当是跑了,没有善光院其他僧人撺掇,这些百姓也没胆子围堵梅川院的僧人,从犯的罪名是肯定跑不了的。
“小僧净空,见过保司庄头。”梅川院方也不用推选,一名与高师盛年龄相仿的僧人,主动站出来回话。
“贫僧证弘,在这有礼了。”善光院的院主,是个中年和尚,满面愁苦的回了一句。
“此事,可是因你两家宗论引起?”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点头一齐称是,高师盛将纸张摊开铺好,准备提笔记述问询诸事。
“骏府法度,命令禁止“宗论”你两家可曾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