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东说:“我帮你扳倒张邦宪,至于之后令尊能不能官复原职就不好说了。”
宋双瞪大了眼睛:“真的?太好了!你打算怎么帮我?”
刘汉东说:“从外围入手,张邦宪身边有个人叫杨旭,他底子肯定不干净,把他办了,就能撬动张邦宪。”
宋双忧虑道:“据我所知,高层博弈很激烈,已经达到你死我活的境地,你要当心啊。”
刘汉东笑笑:“我时刻防范着,不管明的暗的,黑的白的,我都接得住。”
外面夕阳西下,道路上的积雪已经清扫干净,只剩下隔离带长青灌木上的残雪,宋双说咱们走吧,我请你吃饭。
“下回吧,我急着回江北。”刘汉东说,起身,拿起风衣,穿衣服的时候,宋双看到他后腰上的快拔枪套,不禁惊讶道:“你……带枪。”
“合法的。”刘汉东从兜里摸出一张公务持枪证,“天子脚下,擅自带家伙是闹着玩的么。”
“那我开车送你。”宋双道。
在去机场的路上,刘汉东拿出卫星电话打了一路,都是在用阿拉伯语对话,宋双半句也听不懂,等他打完才问:“联系业务呢。”
“是啊,业务。”刘汉东不想多说,刚才他安排人在科林搞事,给中炎黄上点眼药,弄这个他可是驾轻就熟。
江北重工有一架通勤用的新舟60飞机停在南苑机场,刘汉东持证可以免检进入,下车的时候宋双看见他小心翼翼的捧出白瓷瓮,好奇心上来问了一句,当刘汉东告诉她这是爷爷骨灰的时候,她沉默了。
“叶落归根,爷爷该回家了。”刘汉东说。
三个小时后,刘汉东抵达江北机场,重工集团的专车在机场等候,把他送回家之后,把车也留下了。
刘汉东捧着爷爷的骨灰走进了滨河小区,深夜的小区寂静无比,路旁停满了汽车,离家越近,他的心情越压抑沉痛,来到门前,门上依然贴着公安局的封条,他一把扯开,推开虚掩的门,屋里乱糟糟一片,保留着当日激战的痕迹,墙上还有血迹,地上有粉笔画的圈,子弹壳都被捡走了,墙上弹孔里的弹头也被取走,这个家完全不像样子了。
“爷爷,咱们回来了。”刘汉东将骨灰瓮放在桌上,找了个小碗装上米,插上三支香烟,点燃,跪下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