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么,都是男孩子,哪能不一起玩,不过你爸年纪小,就跟在这俩小子身后当跟屁虫了,说起来咱们家和罗家关系不错,罗小楼这个人虽然比较左,但关键时候还是很有立场的,那年饥荒,陈子锟从北京下来,在南泰县揭竿而起,带着十万饥民砸了地委行署,抢了援助阿尔巴尼亚的面粉,地委书记麦平调兵镇压,罗小楼当时是军分区司令员,毅然站在咱们这边,那一仗打得叫痛快,后来陈子锟叛逃香港,咱们全家都受到牵连,罗小楼也被连累,丢了职务,调离江北。”
刘汉东听的都傻了,冥冥中自有命运之神指引,老刘家和老罗家的第三代再次走到了一起,只是罗家风生水起,儿孙都已出人头地,自家还在社会边缘苦苦挣扎。
“如果你爸爸没牺牲,以他的能力,现在也能扛上将星了。”刘骁勇叹息道,他这辈子有两个遗憾,一是没当上将军,国民党那边他最高军衔是交警总队上校总队长,共产党这边最高是陆军中校,军分区副司令员。
二是儿孙都没在军界混出人样来,本来二儿子很有出息,可惜年纪轻轻牺牲在越南,大孙子从军八年,只混了个中士,人家老罗家的儿孙都已经当上将军、校官了,而当初两家人就住隔壁,无论从哪个层面来说,都没太大差距。
刘汉东理解老人的心思,安慰道:“爷爷,现在这份工作挺适合我的,我一定好好干,做出一番成绩来。”
第十章 公派学习
中午全家一起吃饭,就在滨河小区附近的一家饭店,贺坚和水芹是必须到场的,大伯一家也到了,弟弟汉南邋里邋遢,头发老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坐下就玩手机,连哥哥都不喊一声。
刘汉东介绍了自己的近况,说是调到北京工作,近期还要出国,担任中炎黄国际公关部的中东特派员,大伯两口子听到这话,耳朵就竖起来了。
大伯说:“东东,你现在进国企了,有出息了,也帮帮你弟弟,他自打去年出了车祸,就一直消沉,工作也辞了,整天在家打游戏,写小说,这样下去怎么行。”
大伯母也说:“是啊,愁得我和你大伯整夜睡不着觉,都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工作也没有,房子也没有,谁愿意嫁给他啊。”
刘汉南头也不抬道:“愁什么愁,等我成了大神,要啥有啥。”
“你们听听,整天想着成神,出书,拍电视,都入魔了。”大伯痛心疾首,显然拿这个儿子已经完全没办法。
刘汉东忽然想到李鑫,这货豁着喝的胃出血也要和自己和好,如果请他帮忙,给汉南安排个工作不成问题,不过这样一来就欠了他的情,必须投桃报李才行,以自己的个性实在难以忍受和这种人虚与委蛇,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这样吧,我想想办法,托人给汉南安排个工作。”刘汉东道。
大伯和大伯母高兴坏了:“东东,还是你有本事,比你弟弟强太多了,汉南以后就全靠你照顾了,汉南,还不谢谢你哥。”
刘汉南哼了一声,继续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