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出现了两名机场特警,按着枪套警棍对讲机迎面奔来,郝光辉见状急忙向另一个方向跑去,前面是一扇玻璃门,他不假思索的推门跑进去,顿时傻眼,外面是天台,下面是车流来往的机场高速路。
郝光辉没有犹豫,上前几步骑上了天台护栏,冲紧随而来的警察大喊一声:“不要过来,不然我跳下去!”
警察们果然止步,一个中年便衣说:“郝局长,你不要冲动,我们不是来抓你的,是请你回去协助调查的。”
郝光辉凄然一笑,这种话骗鬼都不信,东窗事发,死罪难逃,最担心的还是远在多伦多的儿子,手机里依然传来嘟嘟的长音,儿子就是不接电话。
“郝局长,你先下来,咱们慢慢说。”便衣语气很柔和。
郝光辉将手伸进西装内袋。
警察们立刻举起手枪,戒备万分。
郝光辉冷笑一声,拿出的是香烟和打火机,他就这样坐在护栏上,点燃了最后一支香烟,思绪万千,从自己从警的那一天起,这些年来的风风雨雨历历在目,好事自己做过,坏事也做过,警察这个行当是要和罪恶打交道的,老好人是没法做出成绩的,早期是为了打击犯罪,后来是为了得到提拔重用,郝光辉做过不少昧良心的事情,也掌握着不少高层领导的把柄。
身为一名政法口的干部,郝光辉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双规、没日没夜的讯问,移交司法,起码二十年徒刑,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更重要的是自己无法保证不交代出更高层领导的罪行,如果那样的话,儿子的生活就没了保障。
手机还在嘟嘟响着,电话那端,多伦多某家夜总会内,光怪陆离的霓虹将每个人的脸照的五颜六色,郝帅用一根吸管将纸上的一堆粉末吸进了鼻子,舒服的流下了眼泪。
“你的电话。”同伴指着闪个不停的手机道,上面显示:老豆来电。
“不用理他,烦死了。”郝帅道,揽起身边洋妞的腰,“走,跳舞去。”
这边,机场航站楼天台上,郝光辉抽完了最后一口烟,毫无预兆的翻身跳下,头朝下落下机场高速路上,当场摔成了烂西瓜,一辆机场大巴刹车不及从上面压过去,将尸体压成一摊烂泥。
侦察员们趴在护栏上向下望去,无不跺脚痛骂。
省厅会议室内,宋剑锋平静地说:“郝光辉跳楼自杀,当场身亡。”
大家交头接耳嘀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