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干却是禁不住愣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接下来饮酒时便满心在琢磨这句话的意思。
当然,曹干也不会听了云朴子的传话,便会信之无疑。
验证却也是容易得很。
大楚内患未靖,面对梁军的威胁,比大楚更为弱小的蜀国,是天然的同盟。
朝臣不希望看到王贵妃在后宫太过强势,但对蜀使的态度却相当的客气。
延佑帝也是很快便国宴款待韦群、曹干等蜀使,也特意召清阳作陪。
清阳在这种宫宴场合,随时都要坐在延佑帝杨元溥的身侧,不便,也不可能多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但曹干想要验证一两件事,自然有很多巧妙的说辞。
在确定清阳的传话无误后,曹干也没有跟韦群说详情,只是改口要韦群暂缓递交国书,等他亲自回蜀都禀奏此事再做定度。
韦群看到曹干突然间转变态度,虽然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但他还是不敢擅作主张。
他是与世子清江侯较为亲近,却也不是清江侯的死忠,这时候也只是希望曹干能尽快赶回蜀都,拿到国主新的旨意后再说其他,这样他才能避免沦为长乡侯与清江侯斗争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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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干一路沿驿道先驰快马经荆州赶到夷陵,然后从夷陵乘浆舟到夔州,再换快马赶赴渝州,一路通关过境没有半点阻碍,见到长乡侯王邕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进渝州城后,曹干与随扈都状如乞丐,衣袍破损、胡须蓬乱,这个样子实在不宜去见长乡侯,他便先带着几名随扈赶回宅邸洗漱换身干净的袍衫。
赶巧他的长子曹哲也是在城里。
曹干这时候才知道思州民乱的消息四天前才传到渝州来;长乡侯王邕随后便遣人赶往蜀都奏禀其事,但此时还没有得到国主王建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