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骑兵紧缺的江淮大地,任何一支精锐骑兵伤亡惨重都不是能够接受的。
在楚州军将大规模的精锐步甲战兵调到前白狐岭一线之前,韩谦就敢将新卒居多的第二都、第三都兵马,轮流调到东庐山的东北麓,压制楚州军骑兵从侧翼发动的扰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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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茅山东南侧翼对赤山军展开的扰袭,楚州军精锐骑兵频频出动,却没有什么战果。
整个侧翼,韩谦对第二都、第三都所有派上前阵的新兵哨队,要求就是像钉子似的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赵臻不敢将所有的骑兵押上去决战,每次也只敢派两三百骑兵结阵冲击侧翼。
虽然楚州军精锐骑兵苦练骑射,还常常能抓住赤山军新卒临的慌乱,多有射伤射死其兵,甚至还曾将赤山军的一两支新兵哨队冲散,但想要扩大溃乱面时,撕开赤山军更多以哨队为单位结成的军阵时,赤山军部署于稍后的精锐战力,则会毫无畏惧的从前阵间隙迅速往前穿插,以更为精良的兵甲战械,迫使楚州军骑兵只能后撤,难以扩大战果。
三四天时间,楚州军有五十多名骑兵死伤,换得赤山军近四百新卒被射伤射死,仅以双方的伤亡数量对比,看上去战绩较为显赫,但在这等规模的扰袭战事之中,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甚至都不能动摇赤山军的军心。
因为这三四天时间,少说也有三四千奴婢拖家带口从西面进入茅山,为赤山军补充上千青壮新卒。
目前赤山军都差不多快有一万三四千人,在北麓、中麓的谷口、山坳位置,也都是这种连枝竹枪阵,限于地形,他们的骑兵更难冲进去扰袭。
赵臻也注意到赤山军的新卒,在极短时间内便适应了骑兵冲阵所带来的震憾,侧翼结阵越来越稳。
相比较而言,他们这边的将卒却变得急躁,有两次冒进,死伤都超过十人。
而这个期间,赤山军始终用四千兵马将尚家堡出东庐山北麓的通道围死,并不急于展开围攻,很显然也是等着看其东翼能否压制楚州军骑兵的扰袭。
又因为楚州军始终没能有效撕开赤山军在侧翼的防阵压制,尚家堡内的防兵也就没敢出寨打反击。
这其实对三方将卒的心态影响都非常的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