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也不说其他,只是催促赵直贤、谭育良二人跟着他们走。
赵直贤、谭育良抛下妻小及其他被放武官,天擦黑才赶到武陵城。
武陵县位于武陵山脉的东北麓,往东便是洞庭湖西岸与长江相交、广及二三十里方圆的平原及丘陵带。
也就是说,武陵县实际于位于整个洞庭湖平原及外围丘陵带的西南边缘之上。
长久以来,辰叙等州的客籍势力孱弱,土籍山越蛮民虽然凶悍善战,但较为分散的势力没有抱成团,还不足以发兵北侵中原。
因此,武陵县从来都不是潭州对外防备的重点,长期以来都仅有少量的驻兵,甚至还不如直接渗透到辰州、叙州的精锐兵马为多。
不过,赵直贤、谭育良进入武陵城,看到此时的武陵城内,兵马明显要多过往常。
赵直贤、谭育良被带到县衙后宅,这时候他们从院子里外侍卫身上所穿的华丽服甲,认得他们是世子马循身边的亲卫,两人对望了一眼:“世子早已经猜到叙州有变?”
赵直贤、谭育良一直到中方城被攻陷,都没有机会派出信使。
当然,就算他们没有机会派出信使,岩鸡寨那边察觉到鹰鱼寨的异常,也会派人回潭州传讯,但世子要是得知中方城变故之后再动身到武陵县,可能这时候还在半路上。
赵直贤、谭育良走进大堂,看到除了世子马循外,新任朗州刺史马元衡、兵马使马融以及世子身边的谋士文瑞临、文先生都在。
感受到世子那杀人的眼神,赵直贤、谭育良直觉后脑勺发凉,也知道鹰鱼寨失陷的消息,已经由岩鸡寨的信使传入世子的耳中了。
“蠢货,蠢货!一千多精锐老卒都没能守住鹰鱼寨,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难不成说韩家父子在叙州能有撒豆成兵的异能?”马循再也控制不住的朝赵直贤、谭育良咆哮起来。
岩鸡寨跟鹰鱼寨隔着有三四十里纵深、峰险林密的中方山脉,地理位置上还属于辰州溆浦县,即便确知韩家父子对鹰鱼寨下手,攻下鹰鱼寨,却不知具体的详情。
赵直贤、谭育良他们不被放回来,马循他们也已经新派斥候深入叙州探明根底,但显然不可能比赵直贤、谭育良更清楚内情。
说实话,赵直贤、谭育良这时候都没有搞清楚四姓为何会强袭鹰鱼寨,他们只是一五一十,将他们所见、所闻、所经历的一切,都原原本本说出来,最后还小心翼翼的说出他们的见解:“韩家父子野心勃勃,意图独吞叙州!”
“世子,你此时不会还不信韩家父子与楚帝共图潭州的阴谋了吧?”文瑞临恨恨的瞪了赵直贤、谭育良一眼,苦口婆心的跟世子马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