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谦只是一笑,跟冯翊说道:“殿下那边颇为迫切,我们刚才商定好的事情,这两天就先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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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谦身穿长袍,与冯翊在茶楼前分开,就双手袖在身后,在林海峥、范大黑、赵无忌三名牵马家兵的随同下,扬长而去。
此时夕阳正晚,韩谦在石板街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看着这一幕,韩端微微一怔,咽了一口唾沫。
昨天韩谦纵家兵射杀牛二蛋,韩端起初是意外,但过后想起在发生在宣州的种种旧事,以韩谦乖戾、暴躁的秉性,一时得势便怒不可遏的发泄私愤,却也不算多奇怪。
只是这厮跑到韩记铜器铺对面的茶楼饮茶,被他们这边有五六十剽悍人马盯着,竟然如此从容不迫的离去,就有些令韩端看不透了。
这还是他所认定的那个性情乖戾暴躁的韩谦吗?
又或者说他仗着身为临江侯陪读、侯府从事的身份,认定这边不会拿他怎么样?
在光天化日之下,韩端还真不能拿韩谦怎么样,只能咬着后槽牙,愤恨不平的走回铜器铺的院子。
韩文焕任兵部侍郎时,在金陵置了一座宅子,就在韩记铜器铺背后的田业坊内。韩文焕致仕回宣州养老,这宅子就一直空在那里,韩道勋调到朝中任职,没有住进这栋大宅,这次韩钧、韩端到金陵来,却住了进去。
韩端将调入金陵增援的家兵安排在铜器铺学徒所做的院子里,便穿过街巷回到田业坊的宅子,看到韩钧与杨氏正在宅子里指使奴仆整理屋舍,走过来将看到韩谦一事,说给韩钧知道。
“韩谦不足为虑,以后有折腾他的时候;真正叫人看不明白的,还是三叔啊。”韩钧蹙着眉头说道。
韩端哪里知道韩谦在过去一年时间里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细想韩钧的话,他觉得也是,要没有三叔韩道勋的纵容跟认可,那边宅子里的家兵当时会听韩谦那王八崽子的指使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