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门道压低声音道:“我这边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不过是想让爵爷去见一个人。”
“一个人?”齐宁一愣,道:“要见何人?五师兄可以让他来将军府。”
洪门道摇头道:“此人身份十分特殊,非但不能前来将军府,而且爵爷见他的时候,身边也不能有其他人。此人有一件十分紧要的事情要和爵爷说。”
齐宁显出狐疑之色,洪门道立刻道:“爵爷放心,此人的底细,我一清二楚,对爵爷绝无任何的威胁。”
“五师兄误会了。”齐宁笑道:“我倒不是担心对我有什么威胁,只是此人神神秘秘,要见我又是所为何事?”
洪门道犹豫了一下,才道:“爵爷有所不知,我潜伏北汉多年,一直在为大楚搜集情报,不过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情报却始终没有得到线索。”
“你说的是什么情报?”
洪门道压低声音道:“爵爷应该听说过长陵侯北堂庆!”
“北堂庆?”齐宁脸色微变,他自然对这个名字异常熟悉,或许整个秦淮军团对这个名字也是记忆犹新。
长陵侯北堂庆可说是楚国最大的敌人,此人统帅着汉军与锦衣候齐景统帅的秦淮军团龙争虎斗多年,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位绝世名将在疆场上博弈多年,却始终难以分出胜负。
齐景壮年早逝,而一代名将北堂庆却也已经是在几年前销声匿迹。
但楚国对北堂庆的忌惮并没有因为北堂庆的神秘失踪而减弱,楚国在计划北伐之时,考虑到最大的隐患便是北堂庆,在楚国人看来,如果楚军主力北上,却遭遇到北堂庆复出,那后果实在不堪设想,由此亦可见北堂庆在楚国人心中的威势。
洪门道突然提及北堂庆,齐宁心下诧异之余,却也并不感到太过意外。
对于北堂庆的失踪,齐宁却也是略有所知,当初北堂庆在前线统辖北汉的南方军团,深得军心,正因如此,却遭到北汉先皇帝北堂欢的忌惮,据说北堂欢连下诏书,招北堂庆回京,而北堂庆不少部下已经预料到北堂庆若是回京很可能遭遇不测,是以劝说北堂庆抗旨不遵,甚至有人私下里准备拥护北堂庆夺位。
但北堂庆最终还是回到了京城,当他踏入洛阳京城城门之后,人们便自此没有了这一代名将的消息,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只是人们都知道,北堂庆战功赫赫,而且在北汉军中威望太高,这就犯了功高震主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