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知道这是夜行女故意试探,心中有些恼怒,暗想今晚秋千易要如约前来,若是这夜行女事先打草惊蛇,引起对方的警觉,只怕会给秋千易的行动造成难度。
随即又想,这夜行女今夜试探佛堂,说来倒也不能说是坏了自己的事情,说到底自己让秋千易行动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牛头马面,看看那两个家伙究竟是否就在太夫人身边,若是能够借此机会查出那两人的底细自然是再好不过。
只是这夜行女试探佛堂的目的又在何处?此女对佛堂又存有什么意图?
院内并无任何动静,齐宁正想瞧瞧夜行女是否还另有行动,却忽地看到那夜行女轻轻站起身来,抬头往上看,齐宁却是反应迅速,已经掩身到树干后面,那夜行女并无瞧见齐宁,却是双足一蹬,整个人已经轻盈跃起,手臂一勾,抓住了上面的树杈,一个翻身,已经极为轻巧地攀上了树杈。
齐宁屏住呼吸,那夜行女根本没料到自己身后有人,看也没有看后面,依然是趴了下去,撅起腴臀,透过树枝缝隙往下面看,这时候齐宁就在她身后三步之遥,月色幽幽,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撒射下来,月光洒射到那夜行女身上,更是让她腰低臀翘的姿势分外撩人。
齐宁虽然呼吸轻匀,但毕竟两人近在咫尺,那夜行女也是极为警觉之辈,片刻之后,那夜行女似乎察觉到什么,跪趴在地上回过头来,还没等那夜行女看清楚状况,齐宁早已经如同夜郎一般扑了上去。
夜行女大吃一惊,想要动作,但她的武功距离齐宁是在有不小的距离,而且齐宁这一下子唯恐惊动佛堂那边,所以行动是异常迅速,没等那夜行女做出任何动作,已经从后面压在那夜行女身上,一只手绕过去紧抱住那夜行女胸口,另一只手中的寒刃已经顶在了夜行女的脖子上,低声道:“莫动,动一下就没命了。”
那夜行女浑身一僵,一时间根本不敢动弹。
齐宁抱她胸口的手臂极紧,隐隐感觉手臂上柔软一片,很有弹性,立时醒悟,自己手臂刚好勒在夜行女的胸脯上,从手感来看,尺度不小,他故作不觉,压低声音道:“自己抬起手,摘下面套,千万不要耍花样,我是好人,匕首却不知好歹。”
那夜行女心知生死存亡,此时受制于人,倒也不敢反抗,抬起手臂,将自己的头套摘了下去,一头乌发便即散开,齐宁低声道:“转过头来,不要耍花样。”手中握紧寒刃,直待夜行女一有动作,立刻刺进脖子。
这种生死时刻,他倒不会有什么怜香惜玉之情。
那夜行女犹豫了一下,终是慢慢扭回头来,此时她跪在树杈上,上半身被齐宁手臂勒起,腴臀后翘,刚好被齐宁腹间盖住,这姿势可说是暧昧至极,此刻扭转头来,借着淡淡的月光,齐宁终是看清楚了夜行女的面孔。
这张脸样容秀美,杏眼琼鼻,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眼眸中也带着惊惧之色,齐宁看见这张脸,吃了一惊,失声道:“秀娘!”
这半夜三更前来探查佛堂的夜行女,竟是齐宁从东齐带回来的侍女秀娘。
齐宁从东齐离开的时候,东齐国相令狐煦本是要送齐宁两名美人返回楚国,齐宁斟酌一番,最终只带回了秀娘。
从一开始,齐宁就对令狐煦慷慨赠送美人心存怀疑,是以秀娘来到锦衣侯府之后,齐宁一直很少和她接触,更不必说将她收入房中,只是让府中好生照顾,暗中却也让齐峰派人注意这东齐美人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