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凶手是朝廷重臣,眼下在场能达到这个标准的,也就我们三人。”齐宁缓缓道:“王爷当然不可能凶手,那么凶手只能是本侯与韦大人之中的一人,不知我理解的是不是有错误?”
李弘信笑道:“侯爷理解的没有错。”他虽然脸上带笑,但是眼眸中的寒意宛若最千年寒冰。
韦书同脸色一沉,道:“王爷,这可开不得玩笑。”
李弘信淡淡道:“韦大人觉得本王是在开玩笑?”缓缓背负起双手,看向齐宁,问道:“侯爷,你是朝廷的钦差,如果本王将真凶说出来,你能不能不偏不倚主持公道。”
齐宁神情肃然,道:“王爷,不偏不倚我能做到,但是主持公道,我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并非刑部中人,不擅长这类事情。”
“那就请侯爷做个见证也好。”李弘信道,扭头看向韦书同,目光如刀,问道:“韦大人,你在西川多年,本王自问素来都是配合你治理西川,虽然有些事情你和本王略有分歧,但本王从来都是大局为重,本王想问,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李弘信突然这样问,韦书同大是意外,皱眉道:“王爷这话是何意思?”
“李源虽然顽劣,但并非大奸大恶之徒。”李弘信语气变得森然起来:“韦大人,本王想问你,他到底何处得罪了你,你要对他下此死手?又或者本王是哪里做的不周,你要让本王断子绝孙?”
韦书同愣了一下,睁大眼睛,惊骇道:“王爷,你……你的意思是……是我杀了李源?”
李弘信冷笑道:“韦大人当然不会承认。”沉声道:“将人带上来!”
韦书同一脸诧异,很快,便见到两名侍卫押着一人上了楼来,韦书同见来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妇人,虽无十分的颜色,却也有七八分姿色,身形柔美,颇有女人味,只是那张颇有姿色的脸上满是慌张惊恐之色。
“王爷,这是……?”
李弘信瞥了那妇人一眼,淡淡道:“你将所知的事情,俱都原原本本说来,有本王在这里,不必忌讳。”
那妇人战战兢兢行了一礼,道:“贱妇乃是吴孙氏,家夫是户部司主薄吴达。”
“哦?”韦书同皱起眉头,问道:“你知道世子是如何被害的?”
吴夫人低着头,轻声道:“贱妇……贱妇知道……!”抬头看了李弘信一眼,却不敢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