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自然不好拒绝,只能跟着走到六角亭内,厅内放着一张圆形石桌,四边摆着四尊石墩,卓青阳径自坐下,指着对面道:“你也坐下吧。”
杨宁犹豫一下,终是在卓青阳对面坐下。
“对任何未确定的事情存有怀疑之心,然后尽力去发掘真相……!”卓青阳却是长叹一声:“齐宁,老夫小看你了。”
杨宁知道在这博学鸿儒面前绝不能托大,忙道:“是晚辈胡言乱语,先生……!”
“如果胡言乱语也能说出这样的道理,你岂不已经是圣人?”卓青阳难得在杨宁面前露出发自内心笑容,随即神情又严肃起来,问道:“你刚才所说的那些人,什么修昔底德,什么亚里……唔,老夫问你,这些都是什么人?”
杨宁心想这老小子看来是要刨根问底来了,先前没有控制住,一股脑子说了一些超出这个时代范畴的理论,这时候单独面对卓青阳,自然要谨慎一些,想了一下,才道:“和先生一样,也都是读书人。”
他心里却知道,卓青阳虽然是鸿儒,但是比及自己先前所提的任何一个名字,显然还是大为不及。
“海外的读书人?”
杨宁点点头。
“你见过他们?”卓青阳问道。
杨宁摇摇头。
“你又如何知道这些人的名字?”卓青阳略有一丝疑惑道。
杨宁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解释。
卓青阳只以为杨宁不愿透露,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问道:“你刚才说到有各种学科,哲学又是什么意思?”
杨宁顿时头有些大,却也不能不回答,只好硬着头皮道:“哲学是海外的一门学科,说起来十分复杂,其实……这样说吧,哲学一直在问几个问题,我是谁,我自何处来,我往何处去?哲学需要解答的就是这类问题。”
卓青阳一愣,喃喃道:“我是谁?我来自何处?去往哪里?”竟是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