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鹤今日一败,却也是信心尽失。
杨宁本来对白羽鹤并没有什么好感,可是见到此人输了之后,光明磊落,干脆认输,而且手脉被伤,也并不追究杨宁并无点到即止,至少在剑道之上,白羽鹤倒还真是有绅士之风,心内增了几分好感,见白羽鹤转身要走,急道:“白剑客,且慢!”
白羽鹤停下步子,也没有回头,只是问道:“阁下还有何指教?”
“你说你此生再不用剑?”杨宁皱眉道:“这话也未免太过儿戏了吧。今日是我不好,没有……没有掌握好火候,伤了你的手,我向你道歉,不过……不过你苦练剑术多年,有今日之成就,并不容易,怎能说放弃就放弃?”
白羽鹤并无说话。
杨宁叹道:“我看得出来,你对剑术十分痴迷,喜欢一件事情,而且愿意为之付出心血,坚持到底,绝不可能没有成就。”顿了顿,问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练剑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白羽鹤一怔,转身过来,看着杨宁,道:“练剑自然是要将剑术达到化境,天下无与争锋。”
杨宁摇头道:“错了错了,你如果是以这样的心思去练剑,我只怕你永远都达不到你所想的境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什么叫做无与争锋?练剑的目的,以我之见,绝不是为了追寻击败所有的对手。”
白羽鹤神情严肃起来,他手脉滴血,手腕处殷虹一片,却浑然不觉,拱手道:“还请阁下赐教!”
杨宁心想我懂个屁,怎能赐教你,只是不想因为自己伤了人家,让这人自此意志消沉,只能道:“我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就比如一个人读书写字,如果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文采出众,超越所有人,那本身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可是如果一个人读书写字是为了找寻其中的乐趣,那才会真正地享受其中,才能发现其中的意境,这个……这个你能明白?”
白羽鹤微闭双目,沉吟良久,忽地再一次躬身行礼,目中带了一丝光彩,道:“受教了!”转身再次要离开,走出几步,忽然回头,问道:“白某有一个问题,不知阁下能否赐教?”
“什么问题?”
“刚才那一剑,可是……可是那位传授?”白羽鹤道:“如果是那位所授,败在此招之下,此生无憾!”
“那位?”杨宁一怔,有些莫名其妙,只能笑道:“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取胜,就是……就是随手使了一剑。”
白羽鹤微微颔首,也不多言,转身便走,这一次再没回头。
赤丹媚亦是妩媚一笑,带着手下四名麻衣弟子转身便走,经过杨宁身边,扭头看了杨宁一眼,微微凑近,幽香扑鼻,压低声音嗲声道:“世子经常去青楼吗?她们撕衣服有没有人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