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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宗虽然很有兴致,但是见到李毅坚持,也就不在强求了。

待到李道宗喝的微微半醉的时候,李毅就赶紧给他送回府上去了,以免他喝醉了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善阳府身为军镇,治安自然是不用说的,比起寻常城市来那肯定是要看管严的不少的,寻常对于外国人出入城池也是有严格的规定和审核的,如果是合法的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商人,那当然是一概放行,但是如果你是形迹可疑,又没办法证明身份的话,那不好意思,免不了要关押起来,好好的审查审查,运气好给你一个遣返,运气不好那就不好意思了,多半是要当苦力服劳役的,至于什么时候能放出去,那就看个人造化了。

有些人就问了,大唐不是国策开放吗,为什么还要对外国人这么苛刻呢?国策开放没错,但是搞清楚,这里可是夹在高句丽,薛延陀两个大国之间的朔州啊,善阳乃是朔州门户,身后就是雁门关,会这么严格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国策开放不代表国防开放啊,大唐的指挥官又不是傻瓜,真要傻瓜早百年就被人灭掉了。

不过在最近,李毅发现街道上一些外国人好想变多了起来,大多数都是牧民,而且长着一副突厥人面孔,或是北方少数民族面孔的牧民。

李毅以了解才知道,原来是逃难来的突厥人和依附在其下的一些小部落小民族,毕竟阴山大草原那一块现在不太平,东突厥和薛延陀之间冲突不断,有些牧民被薛延陀少了定居点,抢了牲畜牛羊无处可去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大唐这么多年来都把东突厥当做小弟,几年前更是帮助东突厥贵族阿史那在阴山大草原重新建国,在小老弟有难的时候,给东突厥人放行庇佑,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这些人你可以当做是附庸国逃过来的难民。

人数其实也不算多,大约接近一千来人,显然在草原上薛延陀和东突厥应该已经起了冲突了,不过冲突应该不大,不然按照东突厥阿史那的实力,现在应该举族进入长城避难才对。

李毅估算了一下,现在是十月末,时间上的话秋收已经完全结束了,草原上也迎来了落霜降雪的冬季,在冬天的时候,封建时代的草原民族一向是比较苦逼的,缺衣少食是很正常的事情,一般历史上的打秋风,游牧民族四处抢劫也都发生在冬季,只不过大唐现在体量太大,薛延陀肯定不敢轻易抢劫大唐啊,那就只能抢边上的东突厥了,而且东突厥还占据着肥美的阴山大草原,肯定打他啊。

再加上李二陛下故意放出了封禅泰山的消息,现在薛延陀肯定是兴奋的准备狠狠的揍一顿东突厥的啊!

李毅不用想的都知道前线肯定情况很紧急,局势很紧张,现在搞一点小冲突小矛盾的,等薛延陀抓到理由了,肯定立马就要全面难侵了,不过李二的布局还是很全面的,各路兵马都已经齐聚朔州,灵州,凉州三道,就等着薛延陀忍不住去咬东突厥一口呢。

所以说啊,为君者不能当君子啊,李二这摆明是手里拿着一根钓竿,把东突厥当做鱼儿挂在鱼钩上,等着薛延陀跳上来咬钩呢,当然对外肯定不能这么说的,对外还是要说表达对东突厥的深切同情,并且强烈谴责薛延陀的此番行径。

只要薛延陀敢咬钩,大战开启,大唐军队以逸待劳,再加上提前布置,甚至可以和东突厥串通一气,假装不敌,后撤引敌深入设下埋伏,具体的打法那就多种多样了,具体怎么打还是看行军大总管李绩自己的想法了,李毅也就有事没事脑袋里构思一下战况,仅此而已。

对于李二的政治智慧,我们暂且不做太多的评论,但是李毅现在要发挥一下自己的智慧解决一下现实问题,那就是大批难民涌入之后的治安,卫生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一千多的突厥难民说多不说,说少不少,但是善阳也就这么大,这一千来号人来了朔州,直奔善阳城,原本被善阳别驾放到城中校场安置,前几天还好说,到后面就出现问题了。

首当其冲的是治安问题。

东突厥和中原人,本就是两个文明大人,语言文字习俗都有天壤之别,更何况朔州经常都和东突厥打仗,虽然政治层面上两国已经是老大哥和小弟的关系,但是贞观四年之前,东突厥可都是压着大唐一头,并且年年欺负大唐的,用一句话来说,朔州人给东突厥人以前抢劫抢的那是脑壳子都发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