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鸨母仅存的那一点睡意一下子就没了,还说你周王殿下对我鸨母没意思?每次来我飞燕楼都不找姑娘,拉着我一顿风花雪月,现在一大早的就又来我飞燕楼了,冤家,要死了你。

这边鸨母自信爆棚中呢,就瞧见情况不对劲了,周王殿下后面怎么跟着的不是纨绔了,一个个的看上去都是布匹平民啊,周王殿下这一下子带这么多平民来是干什么啊,与民同乐?我们飞燕楼也没这么多姑娘啊,鸨母正自奇怪着呢,就见着后面一大堆五城兵马司的人也跟着进来了,这……这是要出事啊!

鸨母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赶紧就去穿好衣服就下楼去了,这边刚到一楼呢,那边就见到周王殿下跨门进来了,一边走进飞燕楼,一边还对着边上的百姓们说:

“……孤这叔伯啊,平日最是豪爽仁义,见到有老人家摔倒了,那是绝对要第一时间上去搀扶,听说扶起来就是一张金饼子送上去,个个如此啊……”

那边百姓们似是非懂的点头,虽然不是很明白窦师仁扶起老人干嘛要给金饼子,但是殿下既然说了,那就听着,是不是真的就是另一回事了,起码殿下这一份对家人的信任足以让百姓们感动了。

飞燕楼这会子龟公正在打扫卫生呢,哪见过这么多平民涌进来啊,一下子有点懵,鸨母一边快步下楼一边寻思着自己飞燕楼最近是不是闹出什么事情来了,难道有人逼良为娼,没理由啊,最近也没见着新进来的姑娘啊,更何况飞燕楼里大多为艺伎,娼妓实际上并不多,当然了,为了钱财自愿和纨绔们富商们发生点发于情止不住理的事情,那她鸨母也管不了人家的啊。

“哎哟,殿下啊,您这么早就来飞燕楼了啊,这是干什么呀,大剧院在那边呢~”鸨母强自镇静着甩着手绢,柔声的就扭着臀走到李毅跟前来了,那边五城兵马司的人开始慢慢入场了,不过看样子不像是要保护周王殿下的样子,反倒是把这些平民百姓们隐约有包围之势。

“鸨母,近日来是为正事而来,皆因有人说孤的叔伯是逼害人命之辈,孤这是带着百姓们来此地,给孤的叔伯一个自清的机会呢。”李毅那边说的诚恳,边上刘德威眉头直跳,这哪是给窦师仁自清的机会啊,这怕不是要用民愤直接打死窦师仁啊!也不知道自己带的五城兵马司的人够不够多啊。

当然了,现在还不存在什么民愤的问题,毕竟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就是窦师仁给船工毒药,指示船工给周王下药的,一切都还只是猜测的程度。

鸨母当时就脑门子冒汗了,周王找叔伯,怎么找到我们飞燕楼来了啊,等等……该不会是说的窦师仁把?窦郎君确实是在飞燕楼啊,他是犯了什么事情了吗?

这边也顾不上那么多,赶紧让仆从去喊窦师仁去了,李毅也不着急,就在这边等着,没过多久那边窦师仁就慌慌张张的出来了,站在二楼,扶着栏杆朝下面望,看到领头的是周王,他就有点不好的预感了:

“周王殿下,听说你找我?找我何事啊?”

李毅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窦师仁了,这是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光面相来看颇为俊郎,并非大奸大恶之相,心,却是大奸大恶之心。

李毅听到窦师仁问了,自然是立马一脸恭敬的表情,把刚才在官署门口发生的事情,泼皮的证词一一都是说出来了,正巧那泼皮的亲戚也就在窦师仁边上,立马就站出来说是那泼皮血口喷人,两人确实是亲戚没错,但是自己根本就没嘱咐泼皮干过这等事,也跟自家郎君没一点关系的!

这是阴谋!这是赤裸裸的针对我家郎君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