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受怒道:“说人话!”
陈玄丘咳嗽一声道:“大王,我的主意,是这样的……”
……
鱼不惑摇头摆尾,嬉戏于莲叶之间,偶尔跃起,咬一瓣荷花。
桥上的美妇人显然很喜欢它,总是抛最多的食物给它,大概以前没有见过这么肥大的鲤鱼吧。
这秘境虽然优美,可长年累月住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无比熟稔了,一点新鲜的变化,都会叫人开心。
鱼不惑觉得自已是一条鱼,一条本来就生长在如此环境中的鱼,无忧无虑。
隐隐然,它脑海中还能记起一些画面,画面中,有两只巨大的莲花,上边经年坐着两个缁衣道人,一个整天一副苦瓜脸,好像欠了人家很多钱。
另一个面黄肌瘦的挺不要脸,因为他太懒了,题字作画的时候,总是就手用身畔的池水洗笔,害它吃过不少墨水儿。
鱼不惑记得在那个与此间相似的水池中,在它灵识渐渐萌生的过程中,始终是跟那对师兄弟师伴,一个“不高兴”,一个“不要脸”,他们还不喂它,哪有这美妇人好。
这美妇人不但生得漂亮,而且对它很好,经常喂它,陪它玩耍。和这美妇人在一起,叫人赏心悦目。
有时候,这个美妇人还会坐在池边,对它讲自已的故事,说她曾经有一个英俊无双的丈夫,还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儿。
可惜,她的丈夫被一个大恶人杀死了,她的女儿也被大恶人抢走,而她则被囚禁在这里,用来牵制她的女儿。
她还说,她丈夫有个妹妹,妹妹和妹夫都是极了不得的人物,总有一天,会替她丈夫报仇,会救她和她女儿脱困。
鱼不惑听了义愤添膺,觉得如果有机会,自已该替这善良的妇人出一口恶气,打杀那个大恶人,替她报仇。
不过,很快,他就遗忘了这一切,继续悠游地在池中快活,陪着美妇人在池畔垂柳枝下,吐着泡泡儿,听她诉说自已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