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道猫儿般细细的呼吸声,就是陈玄丘了。
陈玄丘的呼吸很平稳,南子已经听了很久,确信他已睡着,于是微微一笑,盈盈站起。
该行动了,盗了紫皮葫芦,立即向西而遁,去找正迎面而来的姬侯,然后摇身一变,她就变成了随侍姬侯的一位妾室,嘉鱼还是嘉鱼,却已不再是落难太子府的嘉鱼,而是姬国护法人——嘉鱼。
薄而轻软的月白道服,飘摇律动着。
南子赤着一对雪足,足尖点地,仿佛一只魅惑的精灵,轻盈地飘出了房间。
……
陈玄丘仰身而睡,十分香甜。
障子门无声地轻轻滑开,然后,迈进一只脚。
雪足如霜,纤美如莲。
一件松软贴身的袍服被提高了掖在了她的腰间,以免行走碍事。
于是雪足、足踝、小腿、膝盖便呈露在外,在夜色中呈现着象牙般的色泽与光润,腴滑润泽,粉光致致,不见一丝瑕疵。
南子静静地站在室中,适应了一下视线,这才向墙边的衣架姗姗走去。
陈玄丘的衣服就挂在这里,但南子窸窸窣窣地摸了一阵,摸到了腰带,却没摸到那只小小的葫芦。
南子咬了咬唇,那只紫皮葫芦是宝物,陈玄丘当然不会随手挂在衣架上,应该……在他身边,十有八九是枕畔。
于是,南子玉足轻移,悄无声息地又向陈玄丘榻前走去。
南子爬上了床,摒住呼吸,在陈玄丘枕边轻轻地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