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条破船呢?”
“呵呵,最多也就值一百二十文吧,这是极公道的价了。”
陈玄丘问完了,又转向那个年轻的艄公:“你与妻子,住在何处?”
年轻艄公怯怯地向不远处指了指,那是窝棚般的一个住处。
陈玄丘道:“可有孩子?”
年轻艄公道:“小人才成亲六个月,还没有孩子。”
“可有父母亲人?”
年轻艄公摇摇头,黯然道:“小人母亲早丧,父亲出海打渔时遇风浪而死,小人从此不愿出海,这才做了艄公,已经没有亲人了。”
“哦?如你所说,你地无一垄,房无一间,又无亲眷,怎么会娶得上媳妇儿,还生得颇为俊俏?”
那小船娘忍不住道:“公子有所不知,奴家……”
陈玄丘打断她的话说道:“让你丈夫自己说。”
年轻艄公惶恐地道:“这……这几年东边不太平,常有逃难的百姓逃过来。我娘子,就是从东夷逃来,举目无亲,后经乡亲们说合,我们便做了夫妻。”
陈玄丘点点头,又转向了那个小厮。
娜扎实在忍不住了,向他大声问道:“喂,你这东一榔头西一斧子的,到底在问些什么鬼东西,你会不会问话呀?”
李镜大怒:“混账东西,你怎么对长辈说话呢,要唤叔父。”
娜扎瘪了瘪嘴儿,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