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快救救他”
“梵儿别怕”
说话间利刃已经死死抵住谢梵梵的脖颈,只要轻轻一划,就会皮开肉绽,割裂血管。
“慢着,你如此大费周章引我一人前往,应该不只是为了要我妹妹的性命吧?”谢奕不久前带着人马满京城找疯了,忽而收到飞镖传来的绑架信件。
“我已经按照要求孤身前来,阁下可以明示此行意图所在了吧”
“很好!人都齐了,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当年西夏一战,你怕是忘记了你父谢青云和余风那个乱臣贼子是如何置千万将士与不顾,只为自己苟活”
“住嘴!我父忠肝义胆绝没有背叛大宋,世人皆知,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出言不逊”
“是吗?那余风弃城而逃,危急关头不顾将士死活关闭城门,使得十万英魂长埋大漠边疆又如何解释?分明就是贪生怕死。”
“看来阁下是西啸军的故人,此事都是蔡京一手造成,无论有多少冤仇都已经过去,不要因此连累无辜之人”
“无辜,别想找替死鬼。余风死后没多久,你这府中就多了个女婴,听说当年余风的夫人可是怀胎十月,即将临盆。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联”
“凑巧而已”人在仇恨的时候是不会让理智占有一席之地,就算告诉他真相,他也不会相信,而且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少跟我来这套,把人带上来”
黑衣人对身边的人喊一句。
一个发丝如雪的老妇人颤巍巍被摁在地上。
“这位就是当年送这女婴来候府的婢女,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可别告诉我你不认得她,她就是当年余夫人的产婆”
“你到底想怎样!”
“哼,我要你亲眼看着乱臣贼子的后人是什么下场,我要你们还债”
“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放了她,否则你与你的同党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哦?,什么都答应?可以!我要你跪下,向当年死去的冤魂谢罪”见谢奕拳头紧握,他嘲讽的笑“高高在上的王候终究还是放不下姿态……”
“哥,不要”谢梵梵讨厌这种因为他让亲人受到折辱,比起被救自己宁愿去死。
与此同时,话未落音,谢奕果断的双膝跪地,那样骄傲的人面对她终究是散去一身的锋芒,和她的安危相比什么都不重要。
谢梵梵的泪泉涌般止不住。
“接着自断一臂”谢奕正准备照做,誰料想,谢梵梵趁黑衣人不注意,自己将脖子倾近刀锋,黑衣人慌了,赶忙收手,谢奕趁着空隙长枪直直投射进黑衣人的胸口,那人呕着血,猝不及防,忽然被谢家暗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
“终究是低估你了”那人艰难吐露几个字,憋着一口气砍断枪头,带着伤与一伙人匆匆离去。
他奋不顾身抱着晕厥的谢梵梵翻身上马,以超乎人体极限的速度回到府邸。
“来人,叫医师”何鸣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般惊慌失措,又看见怀里的大小姐,心下一沉,将医师直接轻功背负着飞来。
何鸣看见主子焦灼的眼里,仿佛闪烁着火光,那种不可言状的愤怒被担忧填满,堵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