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琛和王俊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闪过诧异。
怎么会有闲杂人等?
莫非,出了变故?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如此大胆?敢来扰本将休憩!”
郝晸冷哼一声,一脚踹开面前的桌案,抬腿便朝外走去。
王俊也是皱眉紧随其后。
谁知刚出营帐,便发现一队穿着与岳家军有些区别的着甲卫兵围住了他俩。
而自己看门的亲卫此刻已经被人扭着胳膊压在地上。
郝晸人都傻了,当即怒吼:“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袭击本将营帐,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王俊也没料到会有这种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但短暂辨别对方服饰后,他心里咯噔一下,在看着迟迟未到的巡逻士卒,他暗叫糟糕。
连忙伸手扯了一下郝晸,似乎想说什么。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带队的将军冷冷瞥了眼两人,毫不畏惧的说道。
这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满脸横肉,身上披着厚重的盔甲,腰间悬挂着一杆短戟,一双眼眸透着凶狠的神色,展现出丝毫不逊色郝晸的勇武。
“他们的服饰盔甲都不似我军中人……”
王俊低声说道,但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眼前那将抢先一步:“尔等听好了!某家乃御前班直、殿前左班都尉赵平!今日奉秦宣判之令,将尔等通敌叛国、意图行刺监军之人捉拿归案!”
是了,最近军中只有一支外来军卒,那便是从京师护送监军而来的御前班直。
这些人本该在前些天就该返回京师复命的,可是孟可出了水土不服这档子事,心里也担心是不是有人要害自己,于是便让他们多留几日。
刚巧赶上对王俊二人动手的机会。
另一边,孟可带着几名御前班直士卒,拿上赵构亲赐的手令以及允许监军便宜行事的诏书,将赶来的士卒通通驱散。
“就算你们是御前班直,也不能在军中随意抓人诬陷吧?!”
王俊怒视赵平,一脸不忿,但心里也在打鼓。
他的脸色极为难看,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抓住,而且对方的身份竟然是负责保护秦桧的御前班直!
这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是不是诬陷,一会儿就知道了!”
一道阴测测地声音从赵平身后传来,紧接着,一名年纪约莫五六十旬,皮肤黝黑、其貌不扬的老头从一众士卒的簇拥中走了出来。
“汝一介马夫,也敢威胁老子?!”
那天众将佐去辕门外迎接孟可时,郝晸看的清清楚楚,这老头就是一个驾车的马夫。
马夫,也敢对堂堂军中统制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