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然失笑,挥挥手,示意士卒离开。
一只烧鸡、一碗荆州鱼糕炖汤、一叠爽口小菜、几叠当地特色佳肴。
最后还有一小瓶香甜的醪糟。
看得他是食欲大增。
一口醪糟,满嘴留香,味道醇厚可口,是这荆襄一代有名的美酒。
“嗯,不错不错吃了烧鸡滚鱼汤’皇帝老子——不及吾!”
一口酒、一口食,孟可忍不住哼起小曲来,“官家他可怜啊,他能吃些什么呢?无非是……”
……
军营,茅厕外。
“我错了!官家吃的好歹安全,哪像我?”
孟可在士卒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往营帐走,未走几步,腹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子曰:日!”
“快,快扶我回去!我今天就住茅厕里了!”
……
前军大营。
张宪听着岳云的叙述,气得头都要炸了。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啊!”
他揪住岳云的耳朵,俯下身子贴耳怒斥,声音被压低到极致,额头青筋暴起。
“他是官家派来的监军,如果他虚脱死在了这里,那咱们都会被怀疑是谋逆!你可知罪!”
张宪的声音越来越激烈,震得岳云耳膜生痛。
“我知道啊,所以我只给他下了一点点巴豆,真的只有一点点。谁知道会这么严重?我只是想替父亲出口气……”
“啪——”
一记响亮耳光落在岳云左脸上。
岳云被打懵了,呆呆地看着张宪。
“糊涂蛋,你还敢顶嘴!我让你下巴豆,就算他死在战场上,我们也有责任!你知道不知道,如果官家追查起来,咱们所有人都要陪葬!”
张宪气得直哆嗦,手掌颤抖着,指着岳云破口大骂。
“这件事……这件事算你聪明,知道先来找我。先瞒着,找个可靠的老军医,交代一下,开个药。等你爹回来,让你爹来教训你!”
岳云咬着牙,点头称是。
“你说什么!你下了整整半剂的巴豆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