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义军攻入皇宫的第二个月,一个留着平头短发的男子在历经四载光阴后,终于重回故土。
看着熟悉的建筑风格、听着耳畔卸货工人的乡音,男子的眼眶湿润了,心里却感到无比温暖。
我叫戛剑生,原名周樟寿,字豫山,后改豫才,浙江绍兴人,著名……呸,刚刚留洋回国。
“我回来了,我的国。”
晴空下,我张开双臂,感受拂面清风,享受故土气息。
这里是……
“诶,那小赤佬,别挡道,让让!说你呢,快让让!”
……上海!
听到身后传来的方言,我赔着笑容,赶紧退到了街边。
挡了人家的道,被驱赶也实属正常,我不在乎这些。再说了,赤佬是表达亲近的意思,他喊我小赤佬,应该是一种亲切的称呼。
我提起行李向城内走去,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见到亲人和旧友们了。
“先北上,去直隶,让我看看闰土在干嘛。”
“六,这就起义了?!说好让我来领军的呢?我的五星上将、我的元帅,通通没了……”
大街上,一个奇葩景象出现,是一名左手提行李箱、右手拿着崭新报刊的男人在街上狂奔。
……
这一世的冯基善不再是历史上名声不佳的‘将军’,他带领万余名刚刚组建成军的新军依托地势和津门城墙,从野战到守城再到巷战。
就连津门城内原本惶恐不安的百姓都自发组织起来,将受伤的新军抬去治疗。
津门九条河,偌大的地界上不乏有血性的汉子,他们加入新军共抗外辱。
激战三个昼夜,新军损伤惨重却依旧死战不退,连续击退联军十数次进攻,硬生生撑到援兵赶到。
联军折损过半后,终于退兵。
此后,新军靠着席卷来的皇室百年积累,大批征收良家子弟为预备役,控制了南至正定、北至张家、东至山海、西至娘子的直隶四周要隘。
武备强盛,皇室覆灭,一时间连四周的勤王军都不敢乱动,犹如国中之国。
等我来到京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固步自封,骄傲自满,像极了当初的长毛贼。
昔日拍着胸脯说不会沉醉在纸醉金迷当中的闰土坐上了龙位,高高在下,他嬉笑着俯视下方学员、将领。
陌生的气息令我直皱眉头。
不,这不是我认识的张闰土。
虽然他见到我依旧很开心,非常热情的款待我。
大鱼大肉、山珍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