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鲜廉寡耻之徒,上行下效,朝堂之上便是因为有此等朽木为官,才会使我堂堂华国,不齿于列邦;济济衣冠,被轻于异族啊!”
囚车上,一名头发蓬乱、囚衣破烂、满身血污的囚犯被绑在囚车中,他的眼神涣散,看着眼前的景象,眼里流露出一抹悲哀。
泱泱五千年,儒学教育两千年,最后居然培养出如此败类,实乃可叹,实乃可悲,可恨!
不止他一人,身旁那些能被押送来的囚犯有哪个是怕死的?纷纷出言痛斥。
那名官吏闻言,也不恼怒,反而摸着两撇小胡子,哈哈大笑,一脸得意洋洋。
“老夫能捞到,那是老夫的本事。陶朱公之美妙,岂是尔等jian民能享受的?”
“我呸!”
一名离得近的瘦削囚犯吐出一口浓痰,竟然直直地落在官吏的背上。
“放肆!”一旁,负责看管囚车的官差立刻扬鞭便要抽打。
“住手!这些老佛爷和万岁爷要见的反贼,不可使其一身血污冲撞了两位贵人。”
官吏脸色一黑,刚想发作,却又强行把气压了回去。
“替我擦去污秽,再把他们嘴堵上。咱们继续前进,看看那些镖师有没有眼力见。”
“是!”
官吏冷哼一声,待耳旁再无辱骂声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押着囚车,朝着前方而去。
行数百步,曲折蜿蜒处的视野盲区内,果真有数架镖车侧翻在地,连同装货的箱子一起拦住了去路。
官吏和一众兵勇、官差压抑住面上贪婪的喜悦,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
“尔等押送的是何物?还不速速搬开,误了差事,小心拿尔等顶罪!”
他板着脸,大声叱问。
那些押送货物的镖师们见来了这么多官兵,心中本就忐忑不安,听到官兵这样喝问,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差点吓得跪倒在地。
有一名年纪稍大的镖师站了出来,看起来他就是这伙镖队镖头了。
“官老爷见谅、官老爷见谅,这箱子实在是太重了,请再给我等一些时间。”
正说着,他取出一个钱袋就要塞过去。
官吏见状,面上露出一丝鄙夷,但还是随手接过掂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