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与孟可搭手的那位师伯轻咳了两声。
“赵师兄急什么?小闰土既然答应,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
年纪大的师伯刚想开口,便被一旁的师公挥了挥手打断。
“好了,老三,你的脾气要好好养养。别人家晚辈还没解释,你一个做长辈的就指指点点。”
师弟的话算不了什么,但来自师父的指责让这位三师伯霎时间老脸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个“是。”
看似师慈徒孝,但孟可却依然能看出平静下隐藏的暗流。
两世为人,他岂能不懂这些?
交了钱给总舵,这群师伯师叔的徒弟们能拿的钱就少了,从弟子手上得来的养老钱就更少了。
真正的血缘关系,在金钱面前都脆弱不堪,更别说这样靠同门关系维系的同门师兄弟了。
但他也没办法,缺人缺钱,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权宜之计。
前期靠关系,中期靠理想,后期靠制度。
孟可环视四周,正好与林海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看出了师兄眼中的担忧,他点点头示意对方放心。
“诸位长辈还请听我解释。钱,咱们还是需要交的,但最多交一年。咱们要利用这一年的时间先笼络住信徒的心,再发展自己的力量,甄别分坛中的老成员,剔除对总舵心存好感的骨干……”
一切的事情都安排得有条不紊,众人听完都微微点头。
这也是一种投资,也是在试探对方的态度。
诸位师伯师叔们是投资人,他们的徒弟和人手就是资金。
这一年的时间是为了拖延总舵,也是为了麻痹他们。
孟可如果不想被架空,不想辛辛苦苦半辈子,胜利的果实却被某些派系势力窃取,那他就要以某个先进思想为纲领,先培养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
不,这个势力不属于任何人。
它诞生于纲领,成长于人民,就像是一颗种子,只有在适合的土壤里才会发芽。
等到这颗种子成长起来,再结果,那时候就是收获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