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人知晓,司徒空空正是其中之一!
“算了,不管他了,别别扭扭的,我老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不过爹呀!你可不可以跟师父打个商量,让他把小红给我。”
对她而言,烈火蜘蛛用处甚多,司徒青青想用它的毒液炼毒。
“你要把毒物带在身边?不行不行,爹不允许,这样太危险了。”她都养了血貂,再多只八脚虫,那岂不是一屋子毒。
“爹……”司徒青青娇呼一声:“你不是一向顺着我吗,再顺我这一回吧!”
“世子、司徒姑娘,我们公子有请。”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出自一名铁骑卫之口,语气冰冷,全无抑扬顿挫。
“他的磨难结束了?”司徒青青问道。不到两个时辰,比上次快了一刻。
“是的,公子出了一身汗,顿时感觉身子轻松了许多。”主子能康复,对他们而言压力也少了一些。
“好吧,我去看看。”再来一回,寒冰掌的毒也该解了。
“公子请这位司徒先生一同前往。”铁骑卫的语气异常恭敬。
“我?”司徒空空一挑眉,笑得特别耐人寻味:“我就不去了,回屋里玩乌龟,人老了,不喜欢勾心斗角。”
“司徒先生不肯来?”
秋凉,气候宜人,茵绿色的山头染上一层蔫黄,无精打采的枯黄杂草上停了三、五只蜻蜓,带来秋的凉意和苍茫,不远处,一只秋蝉停在树上,发出错过季节的鸣叫。
竹屋前架着一排排的竹架子,正晒着菜干,也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快入冬了,早些日子司徒青青吩咐豆苗将菜园子的菜蔬瓜果全都摘了,能腌的腌,该晒的晒。
小小的院子里飘着腌菜的酸辣味以及菜干的气味,一坛坛的腌菜摆放在竹屋的荫凉处,菜干成捆地挂在梁下,干扁得瞧不出原本是何模样。
“是的,公子。”铁骑卫戌三低声回道。
“也罢,本不强求,只是多年未见有些想念罢了,你下去吧。”洁白如玉的手轻轻一挥。
虽没见到人,可光闻其声便知其人,犹记当初那如轻柳拂过水面般的温和嗓音,说着世上最残酷的话语,刀割着他稚幼的心……
不行,我为他卜过一卦,寿长不过二十五,你若立他为太子,君不成君,臣不成臣,家国难保,他没有帝王之命。
没有帝王命……呵!他父皇是当今天子,母后乃一国之母,身为嫡长子,他不是帝王谁是帝王,难道还有别的嫡嗣能承继江山大统?
他不相信老天会待他如此无情,给了他至高无上的尊贵又夺走了它,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唾手可得的宝座离他越来越远。
寒冰掌算什么,他熬得过痛楚,那一次次锥心刺骨的痛是上天给他的警示,让他做个好君王,体恤百姓的艰难,为百世的基业克勤克俭,夙夜匪懈。
如今他挺过了几乎要命的剧痛,就剩一回,体内的寒冰之毒便可悉数除尽,还有什么难关是他度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