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司徒青青的小脸倏地一皱,道:“你怎么真的来了,我才十三岁,不是三十岁,你真相信我会治病?”她只给自己人看病,旁人她没把握。
“既然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只能赌一赌了。”再拖下去只有等死的份,寒冰掌的毒已漫向四肢内腑,眼看着就要攻心。
情况已然十分凶险!
“万一我把人治坏了呢?”
毕竟人命关天,不可轻忽。
“太……我这位朋友说了,生死由命,曾有一名相士断言他活不过二十五岁,如今他二十三了,多活两年或是少活两年他早已看破,只求死前不再受寒冰之苦。”欧阳溯风说道。
“那我……试试看好了。”
“你们带那么多人来是想抄家不成,我们屋子小,怕是容不下各位贵人。”不染纤尘般的天人再度降临,不见细纹的温玉面庞似是散发着光泽,轻易地教人自惭形秽。
“道长,我们会在一旁另行筑屋,绝不会打扰府上诸位。”欧阳溯风一扬手,百名做平民装扮的铁骑卫纷纷散开,就地取材盖起另一间规模更大的竹屋。
“你让我女儿治病就是骚扰,她才疏学浅,恐怕难以担此重任,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司徒空空一看到马车上四爪金龙纹饰便毫不客气的赶人,他就是不愿女儿和皇室中人有所接触。
“如果有人能治的话,在下也不会路途迢迢的赶来,对马车上的人而言,他只想死得有尊严点。”
而不是全身冻成冰柱,狰狞而亡。
“治了又如何,他最多再活两年。天命已定,无法更改。”
“就算只能多一天,谁不想活着。”
欧阳溯风这话说出了司徒空空的心声,是呀,就算只有一天,他也希望妻子活着,让他看得到、摸得到,感受得到她微弱的呼吸。
“罢了,就让青青试一试,也许能让他多活几年,世事无绝对,应天而为。”
“多谢道长成全。”欧阳溯风拱手一揖。
“不用谢,我也想看看你们这一代有什么作为,别把前人打下的江山给糟蹋了。”
因为在他看来,命不是不能改,不过要看他们有多少能耐。
“道长……”欧阳溯风总觉得他这话内藏玄机。
“青青,还不快为马车内的公子诊脉,能治就治,不能治就让人去找好的大夫,别把人家的病情给耽搁了……”
…………
“你好一点了没?”
咬着牙,司徒青青几乎用眼白瞪人。
“这种事很隐秘,你怎么能一问再问,我好歹是个姑娘家,也会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