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韶柔声道:裴阙要留在盛京主持科举之事,况且,刚才的那些也只是我们的推论,没有探子报上消息,说北厥多了一个了不得的军师。
裴翦依旧不开心。
云韶:主持武举之事离不得裴卿,况且,若再军情紧急,裴卿再过去便是了。
裴翦:好耶!
云韶转头又问:老师怎么想?
宫鸿波沉默半晌,方才开口:子羽说得不错,不过北厥远在千里之,战事尤未可知,我想要紧的应是眼前的事。
眼前的事是新政和科举。
接下来的微莺就听着没什么趣,一边吧唧吧唧啃青团,一边看本,时不时抬起眸,看两个重臣唇枪舌战。饶是她不怎么懂政事,也大抵能看出来裴翦的气势比从前强很多,相反,宫鸿波有几分像是强弩之末。
裴翦:科举当广纳人才,让天下人都能有出将拜相的机会,自然要不论身份地位,一切按考试成绩算。
宫鸿波沉着脸,拂袖:荒唐,不论身份地位?什么歪瓜烂枣都能入朝堂吗?大家都不事生产,跑过来考试吗?天下会『乱』成什么样子?万一有女子也跑过来参加考试呢?
裴翦眼睛一亮,什么,还有这样的好事?那我妹不是能当个武状元?
宫鸿波:
这天没法聊!
默了片刻,宫鸿波沉声道:祖宗之法不可违。
裴翦:祖宗之法不可不违。
宫鸿波:违背祖宗之法是动摇国之根本,与卖国何异!
裴翦被他指责得愣了一下,然后笑笑:哎嘿,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