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莺双拢在袖子里,快乐地闭上睛,想看看剧情之力和毒『药』掰头,到底谁输谁赢。
翌日清晨,曙光初晓。
董娥早早便起床,拿起放在抽屉中的花梨木盒,揣在怀里。她低头走到门口时,忽又愣住,心想,在玉『露』殿的时日,众人待她不薄,主子不曾苛待,其他奴才也对她敬重有加。
在这里住了年,她隐隐开始喜欢上玉『露』殿。
这里的秋风喧嚣,人也吵闹,但莫名就很好。
董娥拿出木盒,放在桌上,轻叹口气。
可她太后的人,直跟着太后,不能忤逆主子的意思。况且,她也知道惹上太后会什么的下场,从前怀孕的宫妃,可被太后丢到安乐堂,断粮断水活活饿死;或太后看谁不顺,杯毒酒送过去,让她们在疼痛中惨死。
董娥年轻时曾经跟在老嬷嬷后,为位惹宫如意不悦的贵人送过毒酒。
那年轻美貌的女子被硬灌毒酒以后,不停发出惨叫,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七窍流出的黑血染红她漂亮的云锦新衣裳。
那番惨状,过了这么年,她依旧无法忘记。
董娥重新拿起木盒,垂下眸,她到底只个宫女,人微言轻,听主子的话就了,主子让她做什么,便要做什么。她有什么的资本,敢去忤逆太后的话呢?
至婕妤死后,她再去给其好好收尸,受些良心煎熬罢了。
良心煎熬总比丢了命要好。
来到门口,她又踟蹰了,徘徊之际,撞上了个人。
董娥睛亮,有了办法,上前恭恭敬敬行个礼,宫昭容,怎么来玉『露』殿了?
宫贝奴抬起下巴,我来散散心,她瞥了瞥董娥中木盒,装作不在意地问:还没送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