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莺笑了笑,折身返回,笑眯眯地推开宫殿的门。
没有下旨就没事了,她厚颜无耻地说:我觉得陛下应该是想见我的。
两旁的宫人战战兢兢又目瞪口呆。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上赶着把脑袋凑过去给皇帝砍的人!
福寿犹豫片刻,又怕自己家的小暴君发起怒来把微莺怎么样,又怕微莺看到皇帝发怒的模样反而把陛下怎么样。但想来想去,他还是点头,让开身子:那娘娘便进去吧,陛下
陛下肯定是不会对娘娘发火的。
寝殿灯光昏黄,宫灯朦胧。
微莺走了没几步,踩到一地破碎的青瓷碎片,默默挪开脚,认出这是本放在墙角的花瓶残骸。她继续往里走,碰到的东西越来越奇怪:
一开始还可以解释是皇帝生气把家给拆了,但是
微莺捡起地上一条红『色』的长绸带,皱起眉:这玩意是个啥?
她又走两步,捡起了地上的龙袍、中衣、依旧带着沉水香的裹胸。
这些又是个啥?
陛下刚才表演了一场脱衣秀吗?
皇帝裹在被子里,背对着她,沉声道:谁让你进来?是说了要你们都滚出去吗!
微莺:当让我走?
云韶认出她的声音,攥了攥掌心,本想马上转身,但又忍住,头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莺莺,莺莺还来做什么?都已经这样晚了。
微莺:陛下生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