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贝奴走近一点, 突然炸毛, 捂着鼻子跳到一旁,王爷,你掉粪坑里了?
淑妃也默默退到旁边, 隔庐陵王远一点, 再远一点。
庐陵王:
不,只是跟着送夜壶的车跟了一程,被熏入味了。
太后招呼宫贝奴过来, 低头耳语几句,宫贝奴便再次捂着鼻子跑到门口,远远喊:王爷,太后让你回去沐浴!
庐陵王面红耳赤忍辱负重地离开了。
宫贝奴回头把宫殿所有的窗户都打开, 开窗透透气,清风吹来, 鼻尖那股令人作呕的臭气总算被吹散。她把桌子上的香炉拿到太后卧榻旁,不解嘟囔:王爷怎么弄成这幅样子了呢?
太后揉了揉眉心,头疼。
记忆里的庐陵王还是个玉雪雕成的少年,怎么晃眼就、就变得这么蠢臭不堪!
她叹了口气, 想起当年若是没有让他离开盛京,若是自己还看管着他,也不至于此,都怪皇帝横空杀出来,坐上本属于珏儿的帝位。
淑妃往香炉挪了挪,温柔地说:也许是夜里遇上什么事了吧,我进来的时候,就听宫女们说,王爷是连夜从安乐堂的方向回来的。
安乐堂?宫贝奴瞪圆眼睛:段微莺和萧千雪?
太后听到两人的名字,眸光冷了冷,摩挲手腕的玉珠,冷笑着说:段微莺和萧千雪,真有能耐,真了不起。
每年都立志于在秋天宫宴上来气一气她,让她在棺材里仰卧起坐,力求给她来自阴阳两界的至尊服务。真了不起,真是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