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莺有种被预判了预判的感觉,顿了下,问:陛下早就猜到了?
云韶微笑:先生教过我的,先生忘了吗?
微莺:
云韶又道:先生的每个字,我都永世不忘,她凑过来点,身子稍稍往前倾,松垮的衣领里露出截半遮半掩的锁骨,先生说,兵者诡道,故布疑阵,暗度陈仓,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微莺挠了挠头,看来自己从前真的在很用心地教皇帝耍阴招算计人呢。
云韶继续说:先生还说,她顿了顿,耳根微红,咳嗽两声,换了个声音,柔声道:只是你现在年纪太小,等到大了,我再教你点只有大人才会的东西,也不是不好。
微莺后背冒出冷汗,默默往后面退。
狗皇帝,又来了!她当年必不可能这样说话。
狗皇帝绝对是瞎诌的!就是馋她的身子!
云韶眼中笑意越浓,静静看着她,直到微莺转身离开,长腿迈出殿门,被殿外阳光剪裁出修长纤细的轮廓,身上披层浅金的霞光。
云韶撑着头,轻声说:莺莺待我总是好的。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微莺离开后,云韶召见裴翦和宫鸿波来商议此事。几人聊了一会,决定让太监把这几张无足轻重的地图还回去,以免打草惊蛇。
如今大盛民殷国富,海内一心,裴老将军也还在边疆镇守。天时地利人和,大盛三者俱占,早已非当年积贫积弱之国。
敌要战,我便战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