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目望向四周的大臣,心想,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呵,哪像他们北厥,男子十岁就要去草原射猎,成年要独自猎下一匹猛兽作为成年礼。
大盛人,估计连血都没有见过吧。
然后他很快就遇上地面一滩乌黑的血迹。
蓬立果马上就停顿下来,不解地皱眉,为、为什么皇宫花园会有一滩血啊?他们北厥的皇宫里都不会有血!
这是鲨人吗?鞭笞宫人、赐死宫妃?
他脑袋里飘过种种揣测,突觉后背阴风四起。
宫鸿波脸色阴沉,看着那摊血迹,似乎同样疑惑深宫出现的诡异血迹,须臾,他笑道:想必是泼的什么颜料。
蓬立果听到是颜料,心中松口气。
他就知道,大盛人连血都没有几个见过!
裴翦走过去,蹲在地上,捏起一撮泥土熟练地闻了闻,然后抬头笑,露出一行白齿:不是人血,大人无需惊慌。
蓬立果一怔,然后脑袋上冒出一行问号。
为什么这个年轻人这么熟练,不对,为什么他能闻出是不是人血啊?大盛人还有这种特殊技能吗?
裴翦瞥见草丛上几片没有打扫干净的鸡毛,拍拍手站起,笑道:只是我们宫妃闲着无聊,在这里杀鸡玩,并不足怪。
蓬立果:???
闲着无聊,杀、杀鸡?不奇怪吗?
宫鸿波想到什么,问:难道是贵妃娘娘?
裴翦拢袖:我家阿阙,想到妹妹如今身份,他改口道:若是贵妃娘娘,驱狼逐虎,杀豺狼猎野猪,都是平常,只是不会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