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了,她真的错了,这是什么宫斗小说,不是小黄蚊吗?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可以毫无心理障碍地说出这种话。
微莺小脸红得快滴血,好在暮色沉沉,叫人看不分明。
轿子慢慢抬起,摇摇晃晃往养心殿进发。
萧千雪牵紧她的手,一面问外面的福寿:福公公,为什么陛下要同时传唤我和莺莺?
福寿笑眯眯地走在轿子前,这不是让你们相互有个照应嘛。别怕,左右皇后娘娘在呢,你们只要他顿了顿,狐狸般笑起来:你们只要伺候好陛下就行。
微莺整个人都麻了。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轿子停在养心殿,福寿在前面带路,带她们穿过萦回廊檐,最后推开两扇厚重宫门。
灯光隐隐,照出屏风后一道纤细端正的身影。
已经夜晚,微莺又开始变成夜里瞎,幸好养心殿内点满灯火,宛若白昼,她眨巴眨巴双眼,勉强能看清殿内景象和她想象的有点不大相同。
皇后端坐在案几旁,案上是小山般的一叠奏折。
她放下朱批,朝进来的两个小孩点点头:陛下在里面房间,你们帮我磨下墨。
磨墨?
微莺眨眨眼,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所以她们口中所谓的侍寝,是狗皇帝拉着妃嫔们一起看奏折吗?这、这特么也太狗了吧!
他能再狗一点吗!
不过想想,其实这群妃子们出身不凡,譬如皇后,就是南海党派魁首、当世大儒越山之女,若说经论策略,恐怕天下没几个人能比得过她。可惜身为女子,不能入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