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宫门口,皇帝转身,看着福寿:日后哪个官敢跪在门口阻扰新政,不必拖下去,她弯起眉眼,笑了笑,薄唇轻启:直接杖毙。
福寿被她眼中的冰凉杀意骇得往后退了一步,杏仁露差点掉了出来。
云韶扶住他:小心。
福寿放在碗,袖下的手微微颤抖。
这个他养大的孩子已经成为真正的帝王,好在对他足够尊敬亲近。
云韶挥袖:去慈宁宫,看看母后和皇后在做什么?
在车上,云韶撑着下巴,闭目养神,想到什么,嘴角翘了翘。
九重宫阙,宫门深深,能否关得住这只山莺?只是今日太后刁难,不知她会如何应对?
来到慈宁宫前,云韶眸光越来越冷,以为自己会看到可怜的小莺罚跪在地上,或者惨兮兮地被鞭挞杖责,但当她推开房门,看到几个女人坐在桌前,其乐融融地一起恰火锅。
云韶愣住了。
突然感觉自己是个橘外人。
而她以为惨兮兮的小黄莺,捧着一碗饭吃得正香,她那从来端庄矜持清冷如高天寒月的皇后,挑起一筷子肉夹在微莺碗里。
皇帝:???
皇后都没有给她夹过菜呢!
她退出一步,关上门冷静片刻,试图催眠自己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然后再次推开门,看见皇后露出十分温柔的笑,偏头看着吃东西吃得正欢的小黄莺。
皇帝倒抽一口凉气。她与皇后出于政治目的联姻,并无多少情谊,但好歹也认识几年,从没见过皇后对自己这般笑过。